第二章 分离[第1页/共3页]
周氏正待说话,邬如此俄然从暗处跑了出来,跪在周氏跟前说道:“姨娘,我情愿去蔺家!”
周氏鼻头一酸,清泪纵流,捧着她的小脸一时候说不出话来了。
“但是……”
“爹说了,我们得好好活着,活着才气给他伸冤呢!我信庵主,也信那位蔺夫人是个好人。姨娘,您去吧!等我攒够钱了,我再去山西找您!”
“晓得了……”少年眼含泪水地跪了下去,行动迟缓地磕了三个响头后,起家随邬如此走了。明天他们将出发去千里以外的隆兴了,去了结蔺家夫人生前未了之心愿……
“那就去吧!”邬如此应得很干脆,转头对周氏道,“姨娘,您去陈伯伯家吧!陈伯伯是个好人,他不会虐待您的。”
那庵主点头道:“恰是。晚些时候他来找过老尼,求老尼从中促就个功德儿,恰好,寄住在庵中的那位蔺家夫人听闻你们的遭受,情愿领你归去,以是我才来跟你姨娘说的。”
“是个男人就别怕!”邬如此在他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道,“挺起胸膛,像个爷们似的给你娘磕三个响头,现下你是蔺家独一的先人了,你可不能给夫人脸上争光!”
“徒弟,阿谁山西陈老爷是我爹常来往的商客,他是不是肯要了姨娘去?”邬如此问道。
只闻声那庵主道:“你既无度牒(削发答应证),庵里实在没法收留你削发,且凭你现在的处境想买一份度牒也是不成能的。那东西少说也得花上五六百贯钱,你上哪儿去弄这些钱钞去?听老尼的没错,你俩各自寻个去处,纵使不在一块儿度日,好歹也有条命在啊!”
去隆兴的路上,邬如此在关县逗留了一日,她筹算去趟虚非庵推却那边的庵主,并去父亲坟前道声别。安设好小少爷蔺庭笙后,她挎了个香篮上街去了。路过西街孙白记时,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目光流恋地抬头望着那块发旧的匾额,这但是父亲赤手起家的见证啊!
“可我不想去隆兴……”
邬如此当场跪下,朝蔺家夫人拜了两拜道:“多谢夫人收留!夫人放心,今后我必然好好干活儿,毫不偷懒,一辈子永久记着您的恩德!”
周氏抹泪道:“当家的临去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云丫头了。他千叮咛万叮嘱,说必然要让我好生顾问云丫头长大成人,替他了了心愿。亡夫遗言如此,怎敢有违?”
正凝神思旧时,铺里走出了一个穿灰纱褙子的男人,往她脸面上打量了一眼,有些惊奇道:“你不是云丫头吗?哟?五六年不见,竟长成这般好模样了?小面庞儿可真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