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命案[第2页/共3页]

“就是家里种了好大片梨树的阿谁苏少爷。方才我和少爷正吃着，他走过来便蒙了少爷的眼，装女人调子哄少爷，他那点小伎俩哪儿能哄住少爷，少爷一听就猜出来了！两人正在前堂说话呢！少爷让我来跟你说，天冷冻手，衣裳多了花几个铜板请个老妈子洗了就是，不消非得你脱手。”

“不晓得啊……不过先前我听孙少爷说他常去的那家莲花瓦子（文娱场合）来了位妙伶，今晚筹算去瞧一眼，也许少爷就跟着去了。”

小药儿最怕的就是他的如此姐了，见如此姐神采都不对了，饼也不敢贪吃了，忙丢了饼跑回屋去取了件大氅，跟在如此屁股前面去找他家小少爷了。

“哪来的同窗？”

衣裳才洗到一半儿，只见小药儿左手一只葱花大酥饼，右手一条大螃蟹腿，满嘴油光地朝井边走了过来。如此问他道：“小少爷呢？”

“以是就把看着少爷的端庄活儿都给忘了？”如此走过来悄悄地拍了小药儿脑门一下，训道，“进城就让你吃了个肚儿浑圆，还不嫌够？撑出病来还是你本身摊着你晓得吗？出门儿的时候我如何叮咛你，要看紧少爷看紧少爷，当真丢了你如何办？谁要你这贪吃的小玩意儿去？”

“你们进城来时是不是遇着盘问了？”

旁坐的那位老妈妈开朗地笑了几声，甩了甩手背上的水，昂首道：“那样肥厚的脸盘子他如何看得出来到底肿没肿？想是熊掌鹿茸吃多了腻的吧！”

“为何？”

“我想说来着，可我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跟孙少爷走了。”

“我们是出门在外，他还当是在家里呢？能省则省，洗个衣裳都要费钱雇人，我还没矫情到那儿份上。你也别盯着我了，去看着你家那少爷，奉告他城里才出了命案，天晚不准出门儿。”

“饿了有饼，先吃点垫着，”庭笙说着又掀起了车帘子，一边往外瞧一边自言自语道，“这城里莫不是出了甚么事儿？好端端的，为何盘问这么严啊？”

“晓得了!”先跟如此说话的阿谁老妈妈应了一声后，便和别的一个老妈妈回厨房帮手了。

如此把剩下的衣裳洗好晾上后，也回房间去了。正在炭火上暖着刚才洗衣裳冻红了的双手时，小药儿排闼出去，手里还拿着半只葱花大酥饼，一边吃一边对如此说道：“如此姐，少爷仿佛跟孙少爷出去了。”

后院井边，刚巧有两个老妈妈正在洗菜，人很热忱，见如此衣裳很多，便又腾出了一只木盆给她。听她的口音不是本地的，此中一个老妈妈问她道：“来走亲戚的还是跟家主来做买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