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第3页/共4页]
“你……”女子完整觉悟过来,望着仍一脸笑容的田郎,两眼一翻晕了畴昔。
这时,迎亲的步队已经走了过来,妇人们细看,公然,那喜气洋洋的人群里竟没有新郎,只要个长辈模样的中年人走在前面,权作引车。
耿二转头去看财物,翻开一只箱子,将面上一串项链挑出来。
“老七!”这时,不远处俄然传来一声呼喝,“货都齐了么?”
“娘子,”走在车旁的管事不放心肠说,“此人与我等半路遇得,根底不知,由他带路只怕不当。”
这本来就是祖母给我的。宁儿在内心道,低头不语。
“是呀,山高林密,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另一人用袖子扇着风。
“是哪家丧事?挺气度么。”一名妇人道。
田郎朝那边一招手,“齐了!”
耿二被他一句话堵住,眼神有些愤怒不甘,却只得将手一挥,“把货搬走,回山!”
“贼人纳命!”一个身形骠壮的家人怒喝一手,举刀朝田郎杀来。
待清算结束,告饶声和呵叱声在山谷里交杂,山贼们盘点着从牛车上搬下来的财物,喜滋滋的。
火线,白顿时青年的身影英挺,撩民气动。
宁儿头上戴了羃离,待行过礼,被搀着登车。当车帏放下的那一瞬,她看到这个住了两年的老宅消逝在面前,内心竟是摆脱。
女子含笑,却又微微蹙眉,轻叹道:“田郎有所不知,妾自绵州往京,一起上听人备言此地凶恶,本有怯意,何如姨母病重,实不忍教她空盼。幸亏路上遇得了田郎,不然至今不知如何是好。”
宁儿坐在牛车里,内里的喧华刺耳,膝头被牛车震得发麻,她不适地挪了挪双腿。
草庐仆人道:“山贼么,都是前些年东边闹水患时来的流寇,官府剿了很多,现在不太小股,出没不定。二位如果忧心,可往火线村庄借住两日,这路上常有官甲士马通过,到时将二位捎带一程也好。”
田郎没有说话,只将眼睛清凌凌地看着耿二。
老妇持续道:“不然你们觉得那阆州的人家,为何千里迢迢跑来篦城娶妇?杜大郎好赌,家中的资财都快败尽了,见阆州那边出的聘礼丰富,就把侄女许了婚。”说着,她点头,“作孽哟……”
话才说完,一阵辚辚的声音从通衢上传来。世人望去,倒是六七小我拥着一辆牛车,铃声叮叮。而那车前,一名青年器宇轩昂地骑着白马,身着天青锦袍,很有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