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上）[第3页/共4页]

“班昭。”

“有甚好怕。”邵稹道：“朝廷剿匪，早就是料想当中的事。只是这些人过惯了贼匪的日子，下了山却不知何去何从。我当初落草，也不过权宜之计，名氏出身都是假的，就算有人要缉拿，也捉不到我，除非……”他的声音拖长，看向宁儿。

东西通行的门路，邵稹走过了两三回，还算熟谙。出了利州地界，他便直奔梁州。

邵稹见她不住地瞟，将李子都给她：“现在不成多吃，须得先用膳。”

“公台说的是剑南的山贼吧？”

“当然是如许。”邵稹扬眉，当真地说，“她嫁给曹世叔以后过得舒畅，却怕别人指责妇德，就作‘女诫’来掩人耳目。这书就是专给你这般小女子看的，好让尔等乖乖待在家里，晓得么？”

“男女有别。”

邵稹哈哈大笑：“快去洗漱，用过早膳就要上路。”说罢，行动轻巧地从宁儿身边走过，自顾清算物什。

邵稹四下里看了一遍，并无非常之处。

“你去告发。”

宁儿脸红：“当时是当时，你不是搬来了很多壁障？”

“嗯？”邵稹笑意含混，“我该睡内里？”

最后一间配房，不但处所偏僻，也并不宽广。

“不是我，是你。”宁儿猜疑地看他，“你不怕么？”

邵稹淡笑：“偶然是，偶然不是。”

邵稹眨眨眼：“每位卯时起家的客人，客舍里都会送一碗肉糜粥。”

“你读过甚么书？”他在席上坐下来，“女诫？”

邵稹伸个懒腰，起家，到角落里取了一张席子，又抱起一卷铺盖，走出去。

邵稹看眼圈瞪得泛红，高兴地笑起来。

“呃？”

宁儿猎奇，还想再问，邵稹指着火线：“看，梁州府到了。”

“屏风不一样！”宁儿又羞又急，瞪着他，眼睛微微发红。

“你……”宁儿想了想，摇点头：“你不是。”

邵稹不觉得然：“我说过了，帮你是还债。依你所言，我本日帮了你，是好人，若我明日又将你丢在路上，我明日便是好人了吧。”

他风俗落脚前将四周刺探清楚，叮咛店东人弄些吃食以后，走出客舍外。街道上已经没有甚么人，炊烟从各家各户的屋顶冒出来，如同雾气，将视野笼上薄薄的一层。

“恰是。”只听那人道。

宁儿感觉有处所不对，又说不出那里不对。

宁儿心一动，望着他。

“晓得么？”邵稹问，。

邵稹迎着宁儿瞪来的目光，神采自如。

“晓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