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内鬼[第3页/共3页]

“洗个澡，换身洁净衣服，来。”曹苗简短地说了一句，回身回房。

曹苗微怔，这才明白阿虎曲解了，心头一阵恶寒。

“朝廷送你们去陇右？”曹苗心中肝火升腾。

阿虎竟然是内奸？

又要下雨了。傍晚的时候起了风，现在风声更紧，吹得屋后的竹林哗哗作响。

他们只是朝廷安排给雍丘王府的士卒，又没参与曹植夺嗣，为甚么要赶尽扑灭？

阿虎连连叩首，泣不成声。“王子，这几年，从王府里出去的袍泽……没有一个能活着返来的。客岁孟达兵变，骠骑将军奔袭新城，我阿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陇右大战，朝廷又要……征兵，臣如果被征发，怕是走不到陇右，就暴毙在路上了。”

他宿世拍过警匪片，也拍过谍战剧，找专业人士体味过相干的知识，还跟着刑警出过外勤，晓得蹲守的辛苦。初夏的夜另有些微凉，特别是下雨天，在内里守一夜，很轻易感冒发热，乃至激发更严峻的疾病。

阿虎抽泣了一会儿，情感略微平复了些，接着说道：“韩东说，臣和他同姓，说不定之前是同宗，以是他才帮臣……谋了这个差使。若能听到一些有效的东西，臣……臣就不消去军中送命了。”

曹植父子像囚徒普通被困在这雍丘海内，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得死死的，哪有机遇联络朝中大臣。

风越来越大，竹枝扫过屋瓦，一阵紧似一阵。又过了一会儿，有雨点落在瓦片上，啪啪作响。

阿虎本年十三，随时能够被征发参军。在此之前，他的兄长阿龙已经在疆场上失落，连尸身都没有。

“他是谁？”

该来的迟早要来。曹苗悄悄哼了一声，收转意绪，将气味理顺，凝神聆听内里的声音。

“好好跪着。”

一墙之隔，曹苗听到了几声压抑的喷嚏，想来是监督的人被夜风吹得浑身发凉，却又不敢分开岗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