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歌未已劈空一声惊雷起[第6页/共7页]

固然这两条推断难以建立，晋王还是从速派了得力之人出去，命他们偷偷潜进谭、张两府刺探动静，并严令非迫不得已千万不成脱手，以防打草惊蛇危及沈思性命。

既然沈思久等不来，晋王只好临时留下些人手候在原处，本身先行回府了。想来沈思若真迷了路，只消一起探听便是了，毕竟这晋阳城中无人不知王府的地点，就算闭着目光靠一张嘴也绝对找获得。

他双眼勉强展开一条缝，打量着四周围，这是个低矮粗陋的船舱，头顶上悬着陈旧的鱼网。

顾名璋抓到霍端欲遣送都城之事他们也收到了风声，身为天子近臣的卫谦还得知，小天子下旨令沈家宗子沈观率大部兵马先行奔赴西南守边，而沈帅本身则需带领残剩人马剿除一股汝阳四周的流匪火线可出发。这清楚是存了将沈家军分而破之的筹算。

辜卓子无法点头：“顾名璋行事非常谨慎，我们的人也都毫无体例。只晓得上了重刑，霍端被带出来时浑身是血，只剩半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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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着沈思的背影，晋王满心舒畅。沈思罩在铁灰色缎子披风里，身量比凡人高出很多，几步路走得肩背矗立、脚下生风，看在晋王眼里说不出的赏心好看。

在两个弟弟你来我往争论不休之时，卫悠已冷静写就了一封手札，他将信纸折起塞入特制的羊皮郛中封好，方安静开口道：“都不必吵了，我自有主张。稍后我会令阿昇亲身将这封密信交给沈老父执。”他望向三弟卫谦，“叔远，你近期要格外留意顾名璋等处意向。”又呼唤二弟卫襄，“仲常，随我过来，我另有一事交与你办。”

晋王立即明白了辜卓子的顾虑，眉心紧蹙自言自语道：“是啊，是啊，也不知那霍端是真是假。如果真的也就罢了，可这如果顾名璋用心使的一招引蛇出洞，想以此设骗局看沈威会不会有所行动，我们冒然脱手岂不是更加落人话柄……”

晋王迷惑地瞄向辜卓子，辜卓子代为解释道：“阿屈的意义是在一处茶摊上寻着的。”

晋王孔殷诘问：“茶摊老板呢？可曾带回问话？是否有念卿的动静？”

我心念卿，卿身何往？

目睹卫悠揽着卫襄肩膀出了书房，卫谦的神采更加阴霾。室内只剩他一人，四周静得出奇，角落里一架莲花漏壶滴答滴答响个不断，在空旷的书房里激起阵阵纤细覆信。卫谦一步一步挪到书案旁，用两根手指谨慎捏起那封藏在羊皮郛中的密信，端倪深锁，神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