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乱纷纷春风一等少年心[第12页/共13页]

果不其然，书房门口几名侍从正端了香茶、热水等一应家什列队候在那儿，只等晋王一声传唤了。见沈思俄然呈现，侍从们脸上神采都有些古怪，有人从速上前躬身见礼道：“公子请稍后，部属这就去通禀王爷。”

煮好了面，沈思看看时候，预算着晋王应已起家了，便用食盒盛起寿面、鸡蛋及各色小菜，亲手提着去了晋王书房。

晋王也揣摩出了几分王妃的心机，从速矢语发誓道：“阿姐放心，不管我与你和绯红有没有血缘干系，始终都是一家人。如果连妻女都难以保全，我卫律便枉为男人了。”

戈小白毫不粉饰脸上的笑意：“听闻城中最大的古玩铺子‘博远斋’新到了一批碑本，我赶去凑凑热烈，也趁便寻些好货品。”他边说边凝睇着晋王，见晋王目光安静并没有开口的意义，他又接着说道，“从博远斋出来，正遇见了一样去寻宝的鞑靼使节宝音大人，他说前两日从古玩贩子手里收了幅怀素的《律公帖》，想让我帮着辨别辨别真伪，因其美意难却，我便随他一道去了……”

“我也不是甚么聪明人，想不到那很多。只不过……”戈小白忽而笑得有一丝凶险，“我另有个小小要求，王爷尽管放心，无需破钞多少力量便可达成……”

“哦，好好好……”宝音忙不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对灰突突的眼球始终紧盯在戈小白身上，挪也挪不开。

晋王扭头看向月光底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足有好半天赋缓缓开口道：“阿白，你……有甚么筹算？”

晋王发笑：“我是想你各种口味都能咀嚼到，那里叫你全都吃掉了！便是我们府中再贫寒，也不消你俭省至此吧。”

沈思拍拍较着鼓起的肚皮，“嘿嘿嘿”傻笑道：“王爷一番美意，草民哪敢孤负，天然是全数笑纳了！”

沈思略有些难为情地抬手蹭蹭脑门，傻乎乎笑道：“是啊。”

转眼间酒菜也凉了、灯火也残了，世人醉的醉散的散，未几时偌大的暖阁里便只剩下了顾影自怜的戈小白和借酒浇愁的张锦玉。

颠末辜卓子接连几日的公开跟踪刺探，终究找到了启事，这宝音虽是鞑靼土著，却非常附庸风雅，并一贯以精通汉家文明自夸。他为官廉洁自律，不好吃喝玩乐，独爱研讨诗词书画，更喜保藏古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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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是真乏了，泡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连眼皮都懒怠抬，尽管将头抵在桶沿儿上任由晋王奉侍着。晋王殷勤地挽起袖子，将布巾浸饱了水一点点替沈思擦拭着身材，神态、架式竟比玩弄书房里的古玩玉器还要当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