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何处寻当年共我赏花人[第5页/共12页]

这场比试终究以沈思小胜告终，明知对方存了蓄意谦让之心，他还是摆出趾高气昂的气度挑衅道：“本来伯龄所指的妙手也不过如此，未免叫人有些绝望，怎的分开这几年，你连眼界都低了很多。”

听牛黄道出了当日隐情，沈思呆呆谛视着火线起伏的山峦，好半天赋喃喃自语道：“天意弄人吗……为何老天恰好总要作弄我沈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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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这厢畅怀痛饮着，卫悠那头则不住替他布菜到碗里，对于他的口味也记得分毫不差。酒过三巡，卫悠缓缓开口道：“小五啊，当日都城药王庙事出俄然，很多安排我也来不及与你详细筹议。派了千帆假扮郎中混上你们的船，当然是存着监督晋王、随机应变的动机，但也有部分，是担忧你的伤势。”

“实在……唉……”卫悠苦笑着摇点头，眼里不知不觉透暴露一丝哀伤之色，“偶然我倒真是妒忌那晋王叔父，才几年工夫，已迷得你为他神魂倒置了。他害你家破人亡，劳你四周驰驱，累你几乎丧命，可你还是对他痴心不改。我不过欺瞒你一次，你就开端对我到处防备起来了。遐想畴前书院光阴，你我二人白日斗剑跑马，对弈读书，夜晚秉烛长谈，抵足而眠，何其欢愉……”

卫悠如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这一起之上，可曾有甚么人碰触过密信？”

昨夜沈思与晋王相对无眠，直耗到凌晨晋王那头迷含混糊睡畴昔了，他脑筋里还是千头万绪乱成一团。联络那几匹长途跋涉而来的百岔铁蹄，再加上大帐门外偷听到的对话，不难猜测出，占有了鞑靼西部的大王子布先即将举兵犯境了，这恰是他最担忧、也最惊骇的事。

静坐半晌，沈思站起家四周打量了起来，这是座幕长一丈六尺的大帐，内有桌案床榻，顶是牛皮制的，毡布帐壁刷了桐油，能够制止雨水侵袭。他抽出靴子里的小号匕首，将帐子一角挑开，悄悄张望出去，外头阵势平坦，并无任何停滞物，想偷偷溜出去很轻易，但想胜利避人耳目就有些困难了。

牛黄仓猝辩白：“公子多心了，我家仆人……”

沈思答得安然：“我已决意随他同生共死，出了这虎帐，你我便是仇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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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沈思模糊记得，乃是卫悠的贴身侍卫尉迟昇，当日宁城府衙的庆功宴上，沈思还曾吃过他敬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