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假胡子[第3页/共4页]
自从孟春和不再光临这账房,这充满着墨香的房间就显得清净很多,凌深趁此将往年账目都翻看了一遍。这账簿记得极其详确,事无大小无一遗漏,只各店铺每年红利所得的银钱去处有些含混。凌深只知这此中一小部分留作了店资,另一小部分补助了青峰寨的平常用度,这剩下的大部分仿佛展转了多个处所,但终究去处却不甚清楚。
又过了一月,天更加寒凉,凌深倒是早已将账房的事措置完了,又因这账房不能升火盆,早早将其舍弃了,光是抱着几本紧急的册子回了房间。孟春和也知这段时候若要找大当家的,只需去他房间便可,因而寻着空就去了角山院。
沈奇偶尔也会跟着他进账房,倒不是帮着他算账,就是端个茶、倒个水、磨个墨之类的。有次看到账簿,见上面是些从未见过的笔墨,倒也有些猎奇。他以往跟着先生学过一些,是以晓得凌深这写得底子不是汉字,他摆布研讨了一番,虽看不懂,却感觉用这记账极其简朴了然,顿时对他们大当家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于狁对他这话不觉得然,也没做答复,反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题目:“那把剑你感觉如何样,可用着顺手?”
这些事说完了,孟春和又惦记上凌深的账簿,讨来看了一番,公然是清楚了然,比之前在本技艺上那会儿看着洁净多了。只是先生也不懂上面那些笔墨,搜肠刮肚地想了好久,仍旧没记起这是哪国笔墨。不过先生好学,却不是个狐疑重的,拿着账簿请教一番,只感觉这笔墨写起来虽简朴,却不如汉字那般直观。再者先生自发已经离开了账房这苦海,也就对这玩意没如何上心。
他说得小声,凌深没听清楚,只奇特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收起桌上的剑,站起家来。他倒是还记得先生一来这里说得那句话,仓猝从衣柜里抽了两本账簿出来,这才跟着出门。
凌深灵敏地发觉到落在本身身上的此中一道目光带着些严峻,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是因为他触及了一些敏感话题吗?他不无能够地想着,却鄙人一刻笑道:“那两年前你带的是假胡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