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病怏怏[第2页/共5页]
幸而顶棚倾塌之处,多为坚固的草屑和绒毛,阮婉没被木块和横梁砸中。慌乱爬起家,抬眸却见马蹄在额头正上方,只欠分毫便踩踏在本身头上。
邵文槿脚下蓦地一滞,近旁十余头都是吃惊烈马,劈面冲撞就瞬息毙命。
好好的南郊跑马会,因着烈马吃惊而不测间断。
他的心跳掷地有声,平静中有粉饰不过的慌乱,却触手可及。
每年叶心都要催上好些时候,她才心不甘情不肯换上蹴鞠衣服出府,好似赴法场普通。
马一吃惊,便悉数从马厩中冲出疯撞,栅栏和木桩皆尽撞飞到空中。“啊!”阮婉下认识闭眼捂住耳朵。
“阮少卿!”近侧是邵文槿的疾呼声,阮婉兀得一滞,还来不及转头看他在那边,就被他从身后腾空抱起。翻身而下,马蹄就从她面前划过,再迟一秒就葬身马蹄下。
“不怕。”邵文槿抱起她,短促呼吸,声音低至灰尘,却带着特有的暖意。
“算你命大!”高入平勉强开口,语气份外不好听。
明白日便躺在床榻,阮婉实在心中了然。一方面是恼意,一方面是嘴上惯来不饶人,挥袖将房门一关,大步上前,戏谑道,“大水猛兽也有病怏怏的时候?”
到了六月初,流言流言才垂垂停歇下来,将军府的至公子回绝见昭远侯,想来并非有何猫腻,只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罢了。
一时候赞誉声四起,邵文槿在京中名誉渐高。
前夕就翻来覆去睡不着,晨间又想揣了苦衷,早早就醒了。叶心说,侯爷那里用去那么早,阮婉就道,早去早回。
“邵文槿~”阮婉感到得唤出声来。
这一次,阮婉是翻墙出来的。
邵文槿犹在床榻看书,房门兀得被推开,便见一身狼狈的阮少卿。
正欲冲出,坍塌的棚顶下却又俄然窜出一人。
像她这类斯文人硬着头皮插手这群蛮横男人的活动,的确难以用讨厌来描述。何如敬帝钦点,她又推让不了,就回回都是懒懒惰散逛逛情势对付。
留了身后错愕不已的叶心叶莲两姐妹。
阮婉一向记恰当天邵文槿伤得不重,还同她打趣打趣,阮婉不知他是为了何事在府中。
她本来就怕马,而面前这群烈马朝她发疯般跑来,阮婉底子忘了要如何转动。南郊驯马师吹着口哨也全然无用,都是尚未顺服的烈马,那里听得懂。
直入主题,连称呼和旁的话都没有。
但她是女子,面子薄,人家都拒了好几次,她没美意义再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