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紫骝 （一 中）[第1页/共5页]

在一座很大的帐篷内，雄阔海捡到了一把装潢精彩的宝剑，另有一堆羊毫、砚台。那都是非常值钱的东西，他小时候非常巴望却有力具有。朱老根儿见到后却嗤之以鼻，笑着调侃道：“想考秀才么，你拿那玩意干甚么？”

“放慢度，一点点放慢，别勒马，找死啊你！”朱老根的声音随即在身边响起，一阵火辣辣的感受遣散雄阔海面前的绯红色。有人用刀背抽了他一记，将他从靠近猖獗的状况硬生生拉返来。剧痛的刺激下，雄阔海呲牙咧嘴，但停止了惨嚎。他快松开绷紧的缰绳，又用的手掌把缰绳渐渐地拉紧。这回他终究又跟朋友会聚到一起了，四周的喝彩声让他体味到一种安然的感受。瞪大眼睛，统统的红色都已经消逝不见。空中上只要东倒西歪的帐篷和一具具残破不全的尸身。武阳郡的郡兵溃败了，败得毫无牵挂。袁守绪和柳老三正带着各自的部下尾随追杀，其别人则在号角的批示下放慢坐骑，停止冲杀，会聚在一起检视战果。

冲散敌军抵当的绿林豪杰们毫不断留，迅扑向下一个即将会聚起来的战团。郡兵们一哄而散，绿林豪杰转头，奔向新的目标。谁也挡不住他们，谁上来都难逃活命。他们是风暴，他们是闪电，他们劈碎统统，他们毁灭统统。

“我……”他想开口说句自我解嘲的话，声音出来却想劈柴一样干涩。众弟兄们又是一阵美意的轰笑，脸红脖子粗的朱老根拍了拍雄阔海的肩膀，兄长般安抚道：“得了，啥都甭说了。谁第一次都这德行。过了这关就好，你能跟上大伙，就已经比别人强了很多！”

一圈，又一圈。从北冲到南，然后从南斜向东北折转，然后再从东掉头向西。不晓得冲了几个来回，也不晓得还要持续多久。雄阔海手中的水火棍始终高举着，没能杀死一个仇敌。但他的脸上、衣服和靴子上还是溅满了血迹，有些是马蹄带起来的，有些是溶解于雾气中的。现在都凝集于他的身上，黏糊糊的让人没法忍耐。全部凌晨，他呼吸进肚子的，也都是这些血淋淋的雾气，说不定已经将他的五腹六脏都染成了红色。每当涌起这类猖獗的设法，雄阔海就忍不住像狼一样哀号，他感觉自就要变成疯子了，或许变成疯子后会好受些。起码，不会看到这天下的色彩，也不会闻见这天下的味道。

“上马，上马整队！”慌乱间，他闻声王二毛在远处大喊。昂首再看，只见去追杀溃兵的袁守绪、柳老三等人疾奔而回，在他们身后，一道暗黄色的大水隆隆而来，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