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紫骝 （七 上）[第4页/共4页]

听到四周的笑声，汤祖望心下稍安，一边抹着瀑布般的汗水，一边嘟囔，“归正，归正大王，大王如果吃了小的，这，这买卖就砸了！”

“这，这，大王如何问起这个来了？”汤祖望瞪着眼睛反问。近似题目如何答复，魏征事前没预感到，也没替他筹办好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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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魏，魏长史逼迫着小的来的！”汤祖望用手抹了把鼻涕和眼泪，带着哭腔答复。“我说不来，他非逼着我来。还说您不会杀我，说不定还会给我些赏钱！大王饶我这一回，饶我这一回！下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姓魏的恐怕没多少诚意！”

对于信使的平静，张金称一样感到奇特。即便英勇如程名振，两年前走进他的军帐一样被吓得神采煞白。汤祖望不过是个管账小吏，既不通技艺，也没有经历过甚么大场面，竟然能从安闲容地有问必答，明显有些过于沉稳了。

张金称浅笑不语，其他几个寨主则先是一愣，然后立即笑了个前仰后合。

一句话，又把大伙全给逗乐了。敢情武阳郡众官吏把相互之间相互勾搭的事情当作笔买卖给做了，以是才派了这么一名上不得台盘的活宝来。但从严格角度讲，这个比方也没甚么不当。买卖么？官员们卖的是庄严，买归去的是安然。巨鹿泽群雄收的是赋税，出售的是不再入侵的承诺。天公隧道，谁也没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