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黄雀 (一 中)[第2页/共4页]
招安?官府一定有勇气接管,并且大隋朝廷看上去也没甚么希冀。自主?这块弹丸之地底子支撑不起任何雄图霸业。张金称的迅崛起和迅败亡,已经为此做出了新鲜的证明。保持近况?谁又肯容他?朝廷,处所官员,另有绿林同道,明天你来征剿,明天我在背后捅刀子,从年初到年关,仗越大越乱,家底越打越薄。勉强对付完面前之劫,下一关却没法预感到底过得去过不去。
江湖是一条不归路。家庭的影响和徒弟的教诲令他没法真正做一个彻头彻尾的绿林豪杰。他不肯意本身的名字被用来止小儿夜啼;也不肯意像张金称那样在万人唾骂中屈辱地死掉!他想在阳光下堂堂正正的活着,跟本身的亲人和本身所爱的人谈天、喝酒,传宗接代,不必老是提心吊》 胆地防着这防着那,也不必睡觉时枕头底下总藏着一把刀。但到底如何才气实现这些豪侈的胡想,却从没人能给他一个切当地答案。
看到他那幅严峻的模样,王伏宝心中暗自感觉好笑。究竟上,以豆子岗和洺州军在场的力量,真的跟瓦岗军拼将起来,一定能占到甚么上风。毕竟两边的人数在那摆着,并且窦家军方才颠末一场长途跋涉。
“护送”着瓦岗军王德仁部走远后,王伏宝再度策马来到程名振面前。“程大当家,刚才的话您再考虑一下,王某在绿林道上固然算不得甚么响铛铛的人物,却不能趁人之危……”
王德仁听得直撇嘴,内心好生悔怨当初不该服从李密的勾引来图谋巨鹿泽。现在便宜没捞着,却跟窦建德和程名振两个同时结下了梁子。今后河北绿林同道提起此事,必定也会将本身明天的行动往“勾搭河南人暗害同亲”的话头上扯。真他是黑瞎子照镜子,里里外外都不能算个好人。
程名振没法再听下去,把心一横,大声拥戴:“窦天王的话说得有事理。程某不敢不从。从本日起,洺州军高低,愿唯窦大当家马是瞻!”
这话说得颠三倒四,却将他好酒贪酒的赋性透露无疑。很多洺州军将领对俄然的身份窜改本来有些冲突,见王伏宝如此豪放,内心的芥蒂反而少了三分。大伙分头去打扫疆场,检点伤号,安葬阵亡的火伴。然后簇拥着程名振和豆子岗来的客人,敲锣打鼓向清漳城撤去。
瓦岗军的权势范围当然是河南东平、济阴、虎牢一代。但李密的小我大志却毫不止于此。屈商想了想,低声道:“于今之计,只好先忍下这口气,今后再缓缓图之。待密公将河南之事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