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黄雀 （四 中）[第5页/共6页]

“有志介入者，不成操之过急。亦不成待之过缓。审时度势，风起之时振翅高飞，直冲云霄。风停之时敛翼蓄力，静待天变。动时若苍鹰博兔，静时若巨蟒盘岩，这才是真正的霸道！”宋副本深吸了一口气，侃侃而谈。这些天他憋坏了，一开口便没法再停下来。

“人的设法实在都差未几，没人天生喜好受穷。我们这边充足，外人那边贫困。外人想打出去时，百姓天然会为了保卫本身的产业抖擞冒死。届时大户人家出钱出粮，浅显百姓着力。五丈之城旬月可起！而大王兵去打别人，即便守将情愿作战，士卒百姓家都在本地，有谁情愿持续跟着此人过苦日子？”

宋副本看了看窦建德，又扫了一眼程名振，幽然问道：“大王可知此子固然只要几千兵马，三个县的地盘儿，这些年来却在劲敌环伺之下如何活了下来？而前有张金称，后有高士达，个个阵容浩大，却都那么快就倒了下去？”

“你也坐，别站着，站着说话我不风俗！”安设好了宋副本后，窦建德转过身来，双手将程名振按回坐位。\“明天即便你不来找我，傍晚的时候我也会去找你。不过不是为了打清漳城的事。这个巴掌大的处所，我即便一时半会打不下来，困也能把杨白眼困死在里边。归正李仲坚一败，天下立即乱成了一锅粥。黄河以南是李密带着瓦岗军在搅合，官军一时半会儿没力量北上。而我们的北边呢，又被罗艺给搅合得稀巴烂，也不成能有人来给杨善会助拳。再加上姓杨的上个月刚败在你手里，元气大伤这个前提。城里的人能对峙上两个月才怪！”

“程将军言重了！”宋副本恭敬地回礼，“刚才宋某言辞固然狠恶，却也是有点儿替将军可惜的意味。将军如果长于掌控机会，恐怕跟窦天王也有一争。只不过，那样，河北各郡的百姓就更苦了。还不如跟窦天王并肩而战，重塑承平乱世！”

程名振与宋正秘闻顾莞尔，不得不平气窦建德敢作敢当。平凡人这时候即便揭竿而起，也会扭扭捏捏地打一个甚么“清君侧，诛奸臣”的灯号，谁也不会如窦建德这般实话实说。\

窦建德和程名振两个不住点头，深为宋副本的观点感到佩服。这墨客狂狷也罢，暴虐也好，肚子里还实在是真有些干货的，不枉了大伙连日来对他三番五次地谦让。

程名振慎重点头，“的确如此。甲杖兵器，样样都是吃钱的货。懂行的工匠也非常难找。至于马匹，养一匹好马的破钞，充足养十名浅显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