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黄雀 （五 中）[第3页/共4页]

程名振指头上的这个，是他听闻孔德绍前来决计筹办的，当然代价更高。孔德绍也是个识货之人，早就被扳指上面的光芒晃花了眼睛。现在觉此物落在了本身的衣袖内，从速将手腕向上举了举，笑着承诺：“‘指导’二字，孔某是愧不敢当的。但你我都过处所官，有甚么治政经历，无妨常常交换一番。嗯，程将军大才，能文能武。本日曹大将军还在天王面前夸奖过你呢。说你乃青年人中少见的豪杰，而他部下人才匮缺，打起仗来老是力不从心……”

堪堪到了上午巳时，远景城县丞孔德绍受命而来。奉上窦建德亲笔誊写的一张收据，上面写着从洺州营处获得干肉五百斤，干菜两千斤，另有干制的野兔、山鸡等各百十头。对于物质匮乏的雄师来讲，这的确是雪中送炭之举。以是窦建德代统统伤号感激程将军高义。他日如有所获，必定如数偿还。绝无亏欠如此

“既是大贤以后，程某刚才失敬了。”程名振不置可否，为千百年前的孔姓祖宗向孔德绍再度见礼。

这两位是窦建德的左膀右臂，想来窦建德也没法厚此薄彼。但洺州营却不该该落在曹旦之手。抛开程名振跟王伏宝之间的结拜之义不提，光是待人的那份磊落，曹旦就照着王伏宝相去甚多。

说着话，他跳上坐骑，扬鞭而去。

孔德绍后退半步，大咧咧地摆手，“天王说，此后大伙是一家人，天然打下都会堡寨来，统统物质按军功分拨。但之前属于各营的，还是由(各营自行措置。他固然是总当家，也不能强取豪夺！”

孔德绍领教了年青人的短长，也不敢再蓄意欺瞒。笑了笑，低声解释：“近似的话，实在宋兄曾经跟天王提起过，天王也有恩威并施的意义。只是明天一大早，曹旦就嚷嚷着要杀光城里边的人，以儆效尤。以是最后才折中成了现在这般成果。以将军的慧眼，也应当看出来，现在很多事情天王他也不能一言九鼎。凡事都得一步步来，有商有量的，大伙才气劲往一处使！”

后半句话，已经即是在变相指导对方该如何做了，不由得人不感激。程名振拱手称谢，然后亲身送出帐外。临别刹时，趁着别人不重视，将手指上射箭用的指套取下了一个，笼在了对方的衣袖里，“今后如果有空，还请先生不时指导一二。小子将不堪感激！”

能跟孔夫子攀上亲戚，孔德绍岂肯等闲否定？从速收起装出来的粗暴模样，斯斯文文地回应，“鄙人正曲直阜孔氏以后，只是年近半百仍然无所建立，实在有些愧对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