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飘絮（七 下）[第5页/共5页]

“主公是说……”程名振的思路有些跟不上窦建德的窜改，游移着问。很快，他就转过了这个弯来，笑着抚掌：“此计甚妙，甚妙。臣情愿为主公写这封信。即便不能驱虎吞狼，起码也能让徐茂公放心养病！”

“既然没能够，又何必徒留笑柄！”窦建德摇了点头，脸上遗憾的神采又被傲然代替。只是稍稍一瞬，他的眼神又迅敞亮起来，笑了笑，低声扣问：“如果我不试图收降他，而是暗中与他**呢？徐茂公总不会回绝有人帮他规复气力吧？”

“李密想借我们的手杀徐茂公！”程名振的身材颤了颤，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想必他跟瓦岗内营有过不计算旧怨的商定，以是没法对徐茂公动手。因此干脆将徐茂公派到黎阳来，等着主公带兵去替他撤除此人！”

“甚么时候的事情？！”程名振的两眼瞪得滚圆，差点又从坐位上蹦起来。但究竟上，关于瓦岗军内哄的动静他通过哨探送返来的谍报已经有所耳闻，只是没有窦建德把握的详细罢了。是以甘心装一回傻，以便粉饰刚才的失态。

“是。主公所言极是！”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压力，程名振缓缓坐了下去。心中，千百种滋味交叉而起。不管对方是决计造作也好，故意拉拢也罢，勇于单骑入平恩，仅这份胆气，就足以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献羊于虎之计，你没传闻过么？”窦建德话又重新上传来，如同迷雾背后的一丝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