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功贼 （六 上）[第3页/共5页]

不消他问，王飞将肩膀先前一递，笑着说道：“教头别听他放狗屁，咱但是锦字营出来的！谁都能放下仇恨，但是咱这辈子不将刘黑闼，董康买碎尸万段，毫不罢休！”

“来啊，杀我！”他大声呼喝，脸上，手上，身材上，鲜血滴滴答答往下落。四周正冲来的刘家军士卒看到此景，竟然被吓得楞了一下，竟然本能地将马头拨歪了数分。

缺口处，刘家军士卒纷繁退避，程名振在侍卫的簇拥之下溃围而出。一向冲出百余步，闻声背后的马蹄声甚是稀落，他用力一带坐骑，决然停止脚步，拨转马头。

“程将军，你我也算是故交。”唯恐间隔太近，又被程名振暴起冒死。高雅贤在人群中探出半个身材，笑着奉劝。“念在当年的情分上，我不想伤你。投降吧，从今今后，统统恩仇我们一笔取消！”

一阵剧痛刹时传遍满身，程名振咬紧牙关，将刀交于左手，反手一刀，砍断槊杆。然后右手从大腿根处拎起被本身人刺穿，尚在挣扎的敌军，当作盾牌，单手抡了出去。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于耳，血珠与碎肉飞溅。起码四五件兵器同时击中了肉盾，半空中将其捅成了破抹布。

第四章　功贼　（六　上）

“明天这仗，打得过瘾！”程名振忍住一阵阵袭上头颅的困乏，强笑着对大伙说道。

还在踌躇是否持续上前追杀敌军的高雅贤楞了一下，实在吃不准这场冤枉仗再打下去，究竟会鹿死谁手，叹了口气，挥手表示弟兄们停止了进犯。

一杆长槊带着风声刺来，程名振遁藏不及，只好向中间歪了歪，同时用胳膊拨了下抱着本身的阿谁逃亡者。三尺多长的槊锋将抱着他的刘家军士卒捅了个对穿，去势未尽，借着战马的打击力捅入了他的大腿。

“嘿嘿，当年替窦建德扛长活时，老子就看姓高的不扎眼了。早想经验他一顿，就是没捞到机遇！”王飞伸伸胳膊，大笑着回应。经历了刚才的苦战，他和张瑾最后所带来的五十几人已经剩下不到二十，并且个个浑身是伤。但此时决不能说甚么沮丧话，不然，军心一溃，大伙就只能任由敌方宰割了。（注1）

注1：扛长活。北方土话，即在财主产业长工。

好不轻易才将程名振困住，高雅贤怎舍得让煮熟的鸭子长翅膀飞走。挥动令旗，将大部分兵力都调去封堵王飞和张瑾。重围中的程名振感遭到身边压力一松，沉声怒喝，挥刀砍翻挡在本身面前的刘家军士卒，然后纵马前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