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冬至 （五 中）[第2页/共4页]

“即便是得道高僧，也不免一死！”老瞎子不睬睬程名振，自顾低声陈述，“但人活着，可不是为了死。杀人偿命，负债还钱，很多东西是你平生下来就要承担的，死了也一定逃得掉！”

“如何着，想到脱身之策了么？”歇息了一会儿后，老瞎子闭着眼睛嘀咕。

“那里？”程名振听得一惊，从速凑上前就教。

他说话的语极快，思路也跳荡不休。程名振集合全数精力才气跟得上，一点还嘴的机遇都找不到。直到老瞎子的话说完了好一会儿，才终究缓过些神来，低着头回应道：“您白叟家经验的极是，长辈刚才太自暴自弃了！”

“这就对了！人不摔跟头长不大！”老瞎子舒畅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你晓得的那些事情，已经够死十回的了。能活到现在，也算我们爷两个有缘！我来帮你阐发阐发吧，那林县令恐怕早就思疑帮忙张金称击败王世充的人是你，以是才赶着宣布你死于张金称之手。如许，王世充即便听闻一丝风声，也不美意义把本身的丑事大肆地翻动！’

“还没？”程名振悄悄点头，“他们想要的根基都到手了，我这里也再榨不出太多油水来！”

“多谢老丈指导！”程名振又揉了揉眼睛，哽咽着道。几天之间从大家敬慕的豪杰变成坐以待毙的囚徒，这份落差实在令人难以接受。被老瞎子轻描淡写的一番开导，贰心中的郁结渐渐被眼泪冲出了一道豁口，被气愤和仇恨淤积住的心智也渐渐伸展开来。

“那你可真够笨的！”老瞎子悄悄撇嘴，感喟。影象中，本身指导过的几个少年人资质仿佛都比程名振高一些，特别是关门弟子，换了他与程名振易地相处，恐怕转眼之间，已经把林县令玩死一百回了。

“你这个兵曹固然是临时拉来垫背的。但你活着返来，还是轻易让王世充和虞家抓到把柄。一旦你被人指认出来，作为将你一手汲引发来的下属，林县令少不得要受连累！”老瞎子打着哈欠，小声弥补，“这只是此中之一。第二，就是你跟周家的费事。万一你告发了周家，林县令、董主簿等人恐怕都得人头落地。以是，他们为了自保，必须先杀人灭口！”

“没！”程名振悄悄点头。“不返来这一次，我永久不会明白。呵呵……”

想到这，他收起笑容，低声弥补：“这事说来话长，张金称半年前攻打馆陶的事情，前辈传闻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