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西顾 （ 三 下）[第2页/共4页]

“还哭甚么啊！你放心，我筹办的财帛必定够你们在郡城买一处和这里一样的大宅子！”程名振像小时候一样，用手背替表妹抹了抹脸，笑着安抚。“去睡吧。明天傍晚，我套车送你们出城！”

“小九哥的确没骗过我！”小杏花从脚盆边直起腰来，幽幽隧道。这个时候，她才第一次有勇气正视程名振。小半年没见，对方额头上的棱角比先前更清楚，面孔的色彩又被晒黑了些，却黑得甚是健壮。就像山中的一块盘石，看上去令人那样想依托。

“娘舅和妗子都没事！”见对方仍然不肯走，程名振只好实话实说。“张大当家此主要树侠义之名。只要不是逼迫良善的，都不滥杀。当然，如果你家中钱太多，那另当别论！”一边用葛布擦脚，他一边断断续续地弥补。“审完了周家的案子，他们就会被放出来。我筹办了些便利带的银锭和丝帛，你们拿着去省会吧。别留在馆陶了，这里城墙破得太短长，迟早还会被其他贼人盯上！”

“我来服侍你洗脚！”小杏花咬咬牙，低着头，端着脸盆向外走去。半年多不见，她的身材更丰腴了些。特别是弯着腰用力的时候，从背侧看去，有几条凸凹却不失圆润的曲线同时绽放，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七，七当家要我誓服侍你一辈子！”回应的话却大出他的料想以外。小杏花抓住他的手腕，正过来，渐渐贴在本身湿漉漉的脸上。

阿谁看上去很标致的女寨主第一个冲进寨子，手持两把朴刀，见到男人就砍。凡是敢挡在她面前的，无不横尸两段。

“我本身来，你也去歇了吧，时候不早了！”程名振无可何如地摇了点头，抢过缣布，拧干，然后本身把脸上的水渍抹洁净。过苦日子养成的风俗，他老是用洗脸后的水来洗脚。可面前站着个想拍马屁又总拍倒霉索的小杏花，让他感受分外别扭。

悬在炭盆上的铜壶里边有充足多的热水。洗脸的皂角沫也是新换过的，中间添了些香料，跟之前在驴屎胡同用的那种不管在味道还是触觉方面都不成同日而语。三下五除二将脸洗洁净，他风俗性地闭着眼睛去盆架边沿抓缣巾。动手处倒是暖暖地一团，紧跟着，小杏花快将握着缣巾的手向后缩了缩，又渐渐地递过来，唯恐程名振活力。

“折腾她一番也好！”望着小杏花娇好的背影，程名振心中涌起一股恶作剧般的称心。“不晓得杜鹃如何恐吓她的，竟然把她吓得如此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