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改变[第4页/共4页]

“杨莲亭，你在那儿磨蹭甚么？想把本座饿死吗？”

我宽裕地挠挠头，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教主，我……太脏了，”顿了顿，我把一向藏在怀里的食盒悄悄放下，“还是不出去了……”

等他放下筷子，我出去清算好残羹残羹，筹办退下，他俄然扔给我一个白瓷瓶子，道：“早中早晨三次药，莫要碰水。”

深冬的大雨凄冷阴寒，伴着暴风，能冷到人骨子里去。没有人想在这类时候留在内里做打扫的活，究竟上，杂役的差事各有轮换，本来轮到我的差事很安逸，就是劈柴，然后把它们清算到干爽的处所。但刘管事却很明白地奉告我，我必须到内里去，王长老的院子阵势低洼，排水不畅，我得拿着铁钩，浸在砭骨冰寒又腥臭的水沟里，把排沟渠畅达。

他渐渐收回视野，但用饭时还是皱眉头。

我侧重赏识了一下朱寒丢脸至极的神采，非常畅快。

我叹了一口气，他必定感觉我很不上道，但我真的没钱了。瘦猴有点担忧地走过来，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你是不是获咎朱寒了？你们之前不是挺好的吗？”

因而我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我的眼神绝对谈不上友爱，很快，朱寒就神采发青转过了头，不甘却又不敢再用那么猖獗的眼神打量我。

乌云翻卷，天阴沉得有如黑夜，大雨滂湃，噼里啪啦地打在斗笠上，我弓着身子，艰巨地走在暴风骤雨中，满身湿透。

“本座还当厨房那群酒囊饭袋开窍了，”东方不败不知何时飘到我身边，撑着下巴，如有所思地看我为他布菜，“本来这些日子都是你的主张……”话还没说完，他语气俄然一变，“你的手如何回事？”

我乃至还记得接过期，摸到了瓶子上残留的东方的体温，那一点点余温，从我的掌心一起烫进心底，然后我的心像是沸腾的茶水，咕嘟咕嘟地冒着跑。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

手上的行动僵了僵，我缓慢地扫过桌上的菜色，寻觅挽救的机遇。目光落在红烧肉和清蒸鸭上，我赶紧将肥腻的鸭皮挑掉，然后用筷子挑出鸭腹上最嫩的肉，在汤里荡洁净油花，一片片沾上红烧肉的酱汁，格外放在小碟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