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身名俱裂数尔曹[第3页/共4页]
“什、甚么话?”
俞宜古将一腔气愤全都宣泄在小妾李姨娘身上,一边猖獗玩弄一边又拧又撕,兴趣到了极处的时候,他呼啸着用力一抓,仿佛抓着的是那满盘的珍珠。
“我可不成以信赖你?”俞国振又问道。
俞宜古倒是听自家属弟俞宜轩提起过东林党,至于带路党是甚么,他就不晓得了。不过听到贼人笑声中的轻视,他情知不妙,正要再说甚么,俄然间见到那贼人伸手将头上的头罩摘了下来。
“本日我将珍珠拿出去了,一袋子珍珠,只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而四房又用伪照的借券,生生割走了五百两银子。”俞国振叹了口气:“他们这是欺我……你当初与高迎祥等贩马,碰到这般凌辱你们的胡匪,会做如何措置?”
俞宜古听到这喊声才松了口气,他推开门,站在院子里向着喊声传来的方向望去,那是镇子的东北角,离他这儿隔着远,他呸了一声:“绝望致。”
“大爷要财不要命。”那含混的声音有些卷舌,仿佛带着北直隶一带的口音:“银钱藏在哪儿了。”
这话一说出来,那蒙面匪人微微一愣,眼中闪动起了杀机,他含混隧道:“果有此事?那但是你三房侄儿,你如何会带我去他家行事?”
俞宜古低吼了一声,然后发了会呆,长叹了口气:“便是将那小畜牲杀了,珍珠也落到了大房二房手中,我们甚么也没获得……”
“珍珠,一盘子珍珠啊……该死的,那一盘子珍珠就便宜了长房和二房!”俞宜古提起这件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你……是你!”
“老爷不是让贱妾哥哥去寻巢匪了么?”
“咕咚。”
蒙面的匪人噗笑了一声,嘴中含混隧道:“大爷做了你这一票就远走高飞,你这厮想要骗大爷中伏,知己大大的坏!”
“嘘!”俞宜古表示她噤声。
李姨娘眨着一对桃花眼,噗噗笑了起来:“老爷也忒谨慎了,我们床头边的私房话,又这么晚了,谁能听到,如果听到我们的私房话,那方才我们行周公之礼,岂不是也被听到了。”
宋家与俞家有一些友情,暮年另有联婚,不过这些友情却不敷以让俞宜古去为宋家卖力。
床上的哼声消逝了,俞宜古走了出去,放下棍子钻入帐中,才往床上一躺,一只手便卡住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