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乱世何处是吾乡 第二章 不归2[第3页/共3页]

“大人所言，可谓明也。对于如许的一个武夫，大人莫非信赖其果然有洗心革面之举？何况小子传闻此人恰好是契丹人围城之前那一天回贝州的，这岂不是有些偶合？小子某日亲眼瞥见其遣人出城，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韩奕道。他撒了个小谎，因为他并未亲目睹过邵珂派人出城过，但眼下邵珂已死，死无对证，全凭他一张口。

韩熙文站在狭小的天窗下，身材苗条，他长年累月地埋头于案牍当中，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像是五十来岁，唯有一身儒袍才让他看上去才是个文人。透过狭小的天窗，银汉星斗亿万，浩大无垠，韩熙文叹道：

“现在族叔亦不过是流落异国，传闻现在还是一个六品小官。”韩奕接口道。

他这是被逼出的体例，他更恨本身不久前射杀邵珂时，露了马脚，没想到邵珂此人因怕死竟安排了亲信暗中尾随庇护。

“传闻他残暴成性，骄奢淫逸，私掠百姓，强抢民女，民愤极大！”

“知州若真要杀我，小子只想请知州大人赐与小子自辩的机遇。大人彻夜可杀我，亦可明日杀我，后日杀我亦可。快刀砍头，利箭穿心，鸠酒入腹或是三尺白绫，均是一死，大人何必如此孔殷？倘若小子授首，能壮贝州军威，死亦甘心！”

“知州大人，若无此罪，小子并无出身，愿向你膜拜，但小子并未做错事，故不成是以罪而跪！”韩奕道。

“抵赖！”

“你这是何意？”吴峦迷惑道。

韩熙文主动求死，这让吴峦愣住了，他好半天赋道：“早闻韩主簿乃贝州清吏，克己营私，忠于职事，待人热诚。本日你既能知罪领死，本知州亦不能不顾及你以往功绩，待击退胡虏，本知州会将你押送至京师，由朝廷来问罪。”

大牢中，韩奕父子仍被关押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