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不知今夕是何朝 第三十八章 洛阳9[第4页/共5页]

“石氏虽是前朝皇室，但本朝初立时，先帝便曾下诏，派人关照显陵。寿安也是大人治下，我传闻大人对于强盗有过人之处，显陵在大人眼皮底下被掘，倒有些奇特？”薛居正道。

暂住洛阳的官员们，大多数人是拖家带口，混得还不如洛阳街头的小贩。韩奕开初还从公中出钱布施这些人，厥后他干脆不管了，因为他管不了那么多。每日都有八辈子不会再赶上的官员，登门求见，让韩奕烦不堪烦，以是他常常借端不在府中视事，这就苦了刘德。

“好，你是判官谨慎让我抓住把柄。

“是的，我很陈腐，以是自开运初东至今，我还是判官。我的眼里只要律令，如果在律令面前也讲变通，则不如不要律令，断案但凭胸臆，则世事混乱民气茫然。”薛居正像是自嘲。

“鄙人自会施援引律令，施以重典。但不劳大人过问！”薛居正仍然对峙。

韩奕大怒之下，薛居正心惊肉跳。堂别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那是刘德的声音，韩奕认识到本身有些打动，放缓了语气：

“大人何必用言语威胁我？”薛居正并不惊骇，“薛某如果成了第一个在大人手中冤死之人，那也好成绩我的清誉了。”

“大人欲规复汴水漕运，不知朝廷克日可有敕令？”瓒居润问道。

韩奕闻言，不怒反笑：“你此人陈腐，不知变通。怪不得你数年以内。得不到升迁，我传闻当宰相的人都比较陈腐。动辄引述故事，看来薛判官将来能当上宰相。”

西京留守司养着多量的闲官自不必说，那是朝廷养的，与韩奕无关，他只驰名义上的统领权。各处所罢免的官员也云集在洛阳 等候着朝廷除授新职，但永久是僧多粥少。这此官员，既有可追溯到朱温期间的官员，被历代担当下来的，每换一个天子，又换一批新官员当权，而官员们常常又保举另一批白身人，再加上积年科举，数十年来中原多事，这科举却只在少数年份停罢，以是这官员越积越多，朝廷那里都能安排安妥。

“这是鄙人幸运之至！”薛居正并不回绝。

“大人，律法如此，薛某只能据律条判案。”薛居正答道。

“天下公理民气为大，还是律法为大？”韩奕拍案而起，吼怒道。“此等无良律法，不要也罢！”

韩奕道。

薛居正明知此事韩奕脱不了干系。却也不穷究，心机到是值得思疑。或许他感觉，即便他告密韩奕。却也没有真凭实据，反会惹来一身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