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爱恨悲欢由心起,万物有情不自知[第3页/共5页]
印云墨似笑非笑:“哪条天道规定,你支出了,他就必须回应?你对他爱得连命都不要,他就得打动接管,不然就是无私冷酷?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情’,那我宁肯不入。”
巴陵神采冷硬如石,对峙半晌后,草率拱了拱手:“辞职!”旋即化为一点青光遁去。
印暄迟疑一番,带着七分摸索三分忐忑又道:“小六叔不喜下人贴身奉侍,那就由朕代庖如何?”
夜里印云墨正睡得天昏地暗,耳畔有人嘤嘤嗡嗡地叫着:“……殿下!历王殿下!”
印暄直觉他说得不对,却又一时无话辩驳,沉默半晌火线想说句:若从未真正入情,又拿甚么来出?
随驾的三名太医会诊后分歧以为,历王殿下的手只是皮肉伤,并未危及筋骨,每日敷涂金创药,再佐以补血生肌的药汤,将养个十来日便会病愈,施完药便辞职了。印暄闻言松了口气,在印云墨裹着白纱的手掌上悄悄抚摩了一下,说道:“伤口未愈前不能碰水,洗沐之事朕会派两个小内侍来奉侍。”
久违的狂喜与孔殷撞进心扉,钟月末放声大呼大笑,头也不回地朝家奔去。
巴陵走到他面前,细心打量,蓦地发明少年端方浑厚的脸上,悠长地藏着一股没精打采,如同折下插在瓶中的花枝,即使用符水扶养得色彩不凋,却毕竟丧失了本来的天然野趣。贰心底一动,既而又是一痛,挣扎再三,展转再三,终究还是开口道:“小末,你想家人吗?”
“甚么?”钟月末抬起脸吃惊地看他,“陵哥,你是说你肯放我归去?”
巴陵神采变得非常丢脸。钟月末当即蹲下身抱住脑袋,跟狗崽子似的呜呜告饶:“我错了,我错了!陵哥你别活力,我今后再也不提啦!”
江底洞府,巴陵掐灭了水镜中的少年身影,感受一颗心仿佛烧到极致的炭火被泼了盆冰水,在狠恶的疼痛中嘶叫,终究只剩腾起的惨白烟雾,与一抔无人在乎的残烬。
“归去吧,心不在这里,留也留不住。”巴陵神情非常严峻地起家向洞府深处走去,脚步中排泄一丝滞怠与倦怠。
一名紫衣卫神采焦心道:“圣上突发热疾,高烧不退,太医们会诊过却说不出个以是然,药吃了很多也不见效。听闻殿下精通岐黄,恳请前去探视。”
印暄看着他,张了张口,终究甚么也没说。
钟月末笑嘻嘻地抱着他的尾巴尖道:“陵哥,我返来啦。我跟爹娘说了,江神看中我,要收我做侍从,我爹欢畅得眼泪都要掉下来,说我们家能入迷侍真是祖坟冒青烟呢。他说皇上仁慈,赐给我们家很多财物,下辈子都充足花用啦,用不着我帮手干活,我筹算隔三岔五地回家去看看,你不会不承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