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5页/共5页]

她摇摇尾巴，鱼尾很长，从垛口探出去，繁复而灿艳的鳍在水中款摆，像陆上女人的长裙。阿螺不放心，细心查抄过一遍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怕你误闯南溟赶上伤害，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去雕题国，让他们把我吃了。”

累了好久，受尽惊吓，她卧在草垛里昏昏欲睡，俄然闻声嘤嘤的哭声传来，挣扎着趴在垛口往下看，是阿螺站在那边对着窗外的玉轮抽泣。

那里那么轻易死，她命大得很呢！夷波笑着让她看，“没有劈到，鳞片好好的。”

她们入夜去赶集，到的时候已经很热烈了，伯虑国和离耳国的贩子带了各种别致的小玩意儿，吃的穿的都有。夷波之前换东西不计本钱，此次却格外留意，烛银偶然价，换起来一是一二是二，满满一袋挂在腰上，分量很足。

她吐出一串泡泡，吹开了草垛顶上的天窗。隔着水幕看星星，每颗星星都有一圈晕，蒙蒙的。她两指挑起一簇长发憧憬，“不要你，要龙君。等我成年……更标致。”

阿螺问人时，夷波得察看四周环境。灯笼鱼在水面上供应光源，不断有雕题鲛人来往。阿谁族群的男鲛长着角鳍，五官凶神恶煞，每回颠末都叫人提心吊胆。夷波悄悄买了两卷草席，和阿螺一人一块，把本身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