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尘往事（三）[第3页/共4页]

男人说，他们会永久在一起的，再也没有其别人。男人说，他若为帝，他必然是他的皇后。

端王坐在那边，清俊的眉眼显得有些阴霾。

杀鱼，生火，煮鱼，少年的行动非常敏捷。鲜鱼上了桌，端王俄然有些食欲大动，只是看似甘旨，吃进嘴里，端王的神采俄然变了，酸酸辣辣的味道，吃到嘴里，便感觉一阵发麻，味道非常奇特。

端王长嗣，不管男女，皆封为兰陵郡王，享千石禄。

忘了，从那一日，他从端王妃的房间里退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忘了。或许再太久一些，他会健忘更多的东西。

老嬷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道：“王爷，奴婢大胆妄言一句，蜜斯这模样，不像是生了病，倒像是感染了甚么不洁净的东西。前些年，太师府进了不洁净的东西，请的是城北道云观的云心道长，厥后便好了。您看……”老嬷嬷没有再说下去。

自从端王妃有身后，端王日日守在王妃身边，直到听到侍卫的汇报，端王才有些恍然回神。他竟是一个月都没有去看那人了，不晓得他饮居如何，不晓得他是喜怒哀乐，他的一分一毫，都垂垂恍惚了。

看着少年那微微发亮的眼睛，端王下认识地转过了脸。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还带着难以发觉的颤抖。

少年张了张嘴，然后问道：“你今晚要在这里睡吗？”

心在这一日日的等候中已经近乎绝望，但另有那微末的但愿藏在心底最深处。

“清离，你搬到我院子里去吧。”端王俄然道。

一起垂钓，一起用了晚膳。端王捏干了毛巾替少年擦动手，端王记得，他之前的手指肥肥的，而此时，如同一根根耸峙的骨头。

端王请遍名医，另有那宫中的太医都来看了，都是一样的说法。王妃腹中的胎儿并无异动，胎位非常安稳，至于那剧痛，也探不出启事。

少年一脸茫然，瞪着乌黑的大眼睛，让人莫名地感觉心疼。端王从那俄然的高兴中觉悟过来，想要去牵少年的手，身后俄然传来了一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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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的院子便是端王妃的院子，少年不晓得端王这句话是甚么意义。他的脑海中俄然闪现出半年之前，他身上的血几近流干，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时候，这个男人曾经跪在他的床边，几近要求着说的那些话。

端王伸脱手，朝着少年的后背指了指：“你背在身上。”

女子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刺进了少年的胸口，让他痛磨难当，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