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本性如此[第1页/共3页]

她手指向黑孀妇，“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心机不正，不然怎会由着一个醉鬼带走？别当老娘不晓得你甚么心机，整日里换着法的动歪脑筋想往男人身上贴。”

孔恽板滞了一下，才恭敬回道，“下晌在街上碰到父亲，父亲说他去儒学接人，孙儿便没有去。”

孔嫄点头，“娘，我晓得。”

女子嫁人从夫，为妻者能骂丈夫怯懦鬼，可见是真的气极了。

孔父被人架着，认识涣散，浑身散着酒气，眼神迷离，口齿不清的还嚷嚷着，“父亲，儿子自知不该送琬姐去做妾，可孔府出事，现在能保下一个是一个，儿子也是为了孔府好啊....嗝....儿子自知对不起孔家列祖列宗.....嗝....”

李低停下来，温声的安抚道，“嫄姐不怕，你祖父常说否极泰来，必然会没事的。”

孔恽恭敬的站在祖父身后，瞟了眼两条长凳，又垂下视线。

感慨罢，孔老太爷神采凄然，“蝎虫不是钻木头的钻子，便是它们能仰仗藐小脆弱的形体，亦能征服坚固的东西，不过是奉告世人逐步堆集成绩将来。你们父子本日这般，也总归是我管束不严。”

孔老太爷不痴不徐的往外走，头也不回道，“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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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孔恽疾走进书房。

孔老太爷：......已为人父，不能为子孙竖表率，有辱家声，是他教子无方啊。

欢畅也哭，不欢畅也哭，遇事哭，不遇事也哭，孔府上高低下早就听的麻痹。

“好啊，老娘成全你。”

李氏气的站在那颤栗，也没健忘闲事，咬牙切齿道，“走，去祠堂找你父亲。”

武伯侯府、墨府与孔府都是太子一派，现在两府出事，那么他们孔府.....

黑孀妇那里忍得，先是一愣，气势也弱了，嘴里还是嚷嚷着，“恐吓谁呢，平时装着贤惠，现在恶妻本样暴露来了吧。”

孔恽做为儿子，头低的不能再低，要说孔府最便宜的是甚么？怕就是父亲和姑姑的眼泪。

女儿的懂事，丈夫的偏疼，让李氏又语气不屑的骂道，“你父亲没有逃，可见没甚么大事，你不消担忧。”

胸口的肝火一刹时被扑灭，蹭蹭的往上顶，孔老太爷气喘吁吁的骂道，“不孝子，不孝子孙。”

平时走路都要丫头搀扶的娇弱之态，此时却格外矫捷，几个大步冲上前，大耳光直接摆布开弓抡上去，黑孀妇立时就被打懵了，连遁藏都健忘了。

孔嫄抿嘴一笑，这才是实在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