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夜谈[第1页/共4页]

这般一闹，林锦楼也没了表情，在香兰脸上亲一口，道：“等夜了再说。”

本来林锦楼未进京之前，一回宴客吃多了酒，让小厮们架返来时，正巧是暖月服侍。都道“自古嫦娥爱少年”暖月本来就对林锦楼成心，便娇声软语，非常殷勤。林锦楼原就有些火气，便与暖月成了事。暖月自以为到手，今后便有一番出息造化，不由非常欢乐。可谁知第二天，林锦楼便好似没有这档子事普通，仍将暖月当平常丫环使唤。暖月略略撒娇撒痴，描述密切，林锦楼也不过调笑几句，随后就丢开了手。

暖月顿时涨红了脸，很久才道：“姨奶奶火眼金睛，只是大爷是个忒薄幸的，扭过甚有了新人，便将我忘了。”

暖月强笑道：“姨奶奶找我何事？”

暖月顿时涨红了脸，眼里含着一汪泪儿，抖动手将盘子和散在地上的点心清算了退了下去。

不知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如霜排闼出去，因暖月背对，便没瞧见她脸上的泪，自顾自道：“阿弥陀佛，今儿个大爷脸上可算有个笑模样儿了，前两日阴沉个脸，跟阎罗殿里的勾魂判官似的，没的让民气慌……你如何在这儿闲坐着？方才莲心还问起你，说方才清算的时候该你端水出来的。”将外头衣裳脱了，换上一件青缎子比甲，口中絮絮道：“今儿早晨大爷恐是要在正房里歇了，汀兰值下半夜，问问我们俩谁值上半夜的。”

暖月又自顾自垂泪，如霜安慰两句，忍不住道：“要不，要不你就歇了心罢！”暖月听此言哭得愈发短长，如霜见她总也不好，便也懒得劝了，回到前头服侍。

如霜劝道：“大爷的脾气你晓得，鸾儿又如何，过了新奇劲儿还不是扔到一边儿去了。你且忍忍，等香兰让大爷看厌了，便有你的出头之日。”说着说着，本身也感觉不像，便闭了嘴，暗道：“大爷身边儿甚么样的美人儿没有，能汲引的，不但长得美，都会弹唱，唯独一个香兰例外，可瞧瞧那样貌，便晓得大爷为何沉迷了。暖月虽也是美人，可不过中等，色色都具有，却色色都不出挑，倘若不是大爷那一晚吃醉了，轮到她值夜，不然哪有如许的事。”内心有些酸溜溜的，却暗喜林锦楼未曾汲引暖月。她和暖月边幅身量都差未几，内心便悄悄存了比较，唯恐比暖月低了去，现在暖月这遭受，她虽也跟着感喟，可心底里竟有一丝幸灾乐祸和洋洋对劲。

如霜说了一回，见暖月仍不说话，便走上前，推了推道：“和你说话呢，闻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