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符咒（五）[第1页/共4页]

香兰跪了下来，悄悄道：“太太请看，我虽鄙人，字体也会几种，这符咒上的楷书是我常日里惯写的，以是才让故意人栽赃，倘若我真有歪心眼子，换个笔体写，或是用心写得狗爬一样，谁又能猜着是我呢？”

香兰忙跟着跪下来，道：“太太明鉴，能出入这屋里的不但是我，有头脸的丫头，女人，乃至眉姨娘都曾经来过，怎就证明这符是我放的。”

秦氏气得浑身乱颤，面沉似水。

香兰只觉一股暖流从内心涌出来，手在袖里攥了攥，再转过身，吸了口气道：“恰是，我那天凌晨只看了一回菊花……”说着眼眶便红了，哽咽道：“暖月，大爷曾收用过你，厥后却一个眼风都未曾给，你常常凑上前儿却得不了好儿。可这又不是我的罪恶，你本来惯在外间服侍的，我为着成全你，才把你让到里屋来，请你服侍大爷穿衣铺床，你怎就如许栽赃谗谄，恩将仇报，前些天是你拿去换枕头套子的罢……”一语未了，眼泪已滴下来。

香兰看了暖月一眼，目光中似带讽刺，俄然正了正容色，对秦氏道：“太太，我另有几句话要说一说。”

暖月吃了一吓，她到底气怯，指着香兰骂道：“你，你胡说八道，含血喷人！”头抢地咚咚叩首，道：“太太明鉴，不是我，不是我！”指着香兰道：“是她，是她！小鹃跟她交好，以是撒了谎！大家都晓得她进府不甘心，三天两端的抹眼泪儿，服侍不好大爷又挨打挨骂，被大爷掐脖子几乎没了命，除了她内心有恨，谁还会暴虐到去害大爷？只要她才巴不得让大爷死了。”她到底是内心装不住事情的，到厥后神采慌乱，语无伦次。

香兰挑了挑眉，那天她确切坐在床头做针线。她心知暖月定然是套好了一番话，故而内心也不惶恐，可暖月说得有鼻子有眼，如许一番话却实在难辩驳，又无旁人可证她是无辜的……

秦氏听了，当时便命人取香兰昔日里写的字过来比对，倒是如出一辙。

香兰一扭头，目光灼灼望着暖月道：“你说瞧见我缝枕头，当时是甚么场景？可有人跟你一起瞥见了？”

画眉心中暗骂暖月烂泥扶不上墙，把盖在脸上的袖子拿下来，眼睛通红，神采哀戚道：“mm，事光临头人赃俱获，你又何必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把地上阿谁符捡起来道：“这符上写的字体跟你常日里写的一模一样，不是你又是谁？”

二人目光胶着半晌，秦氏又低头看她手里拿着的那一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