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证言[第3页/共4页]

秦氏几步走到林老太太跟前“噗通”便跪下了，抱着老太太双腿哭道：“媳妇儿还求老太太做主。”

秦氏一听顿时两眼精光，这的确是想睡觉便有人来送枕头。忙不迭问：“非礼的阿谁丫头呢？”见绿阑支支吾吾说不清，秦氏吃紧忙忙把林锦楼叫来，一见面便绷着脸说：“你个小混蛋别跟你老子娘耍花腔，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儿？”

秦氏气坏了，两眼冒火，“啪”一拍桌子：“岂有此理！如许脏心烂肺的下贱手腕都想得出，的确半分礼义廉耻全无，黑心肠的下贱东西，她把林产业甚么了！”

幸而前头吃酒耍乐已经散了，秦氏正送着客，绿阑过来低声道：“环女人那院儿里仿佛出了事……听大爷说……说环女人跟她一个小厮有了私交，那小厮趁着明天府里热烈混出去，又吃了酒，错把一个丫头当作表女人就要非礼，幸亏让大爷撞见，事儿才没成。大爷说现在那主子两条腿已经让他踹折了，躺在院子里呢，这来讨太太示下。”

且说剪秋榭里，秦氏谈笑吃酒正纵情，红笺悄悄出去在秦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秦氏听完就变了神采，立即打发人取来两丸药，把林东绮叫到里屋不由分辩便灌下。未几时，林东绮公然起了一身红癣大包，又疼又痒，眼皮也肿了起来，秦氏心疼得跟甚么似的，把女儿揽在怀里揉了又揉，连连合掌说：“阿弥陀佛，幸亏提早吃了药，不然万一喉咙也肿起来，喘不上气可如何是好。”又咬牙发狠道：“曹丽环小贱人竟用这么暴虐的手腕害我女儿，枉我本来还对她网开一面……”

林锦楼便命人唤香兰出去。香兰正站在秦氏的正房外头，怀里抱着个小承担，内心忐忑，听里头有人传唤她，便赶紧走出来，也不敢四周乱瞥，出来便规端方矩叩首：“请太太金安。”

香兰心头雪亮，这事没凭没据，秦氏是想让她做小我证了，可一来这栽赃谗谄的事她做不出，二来前两回向主子告发，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知己，这一遭她却不肯再当出头鸟了，只一副诚恳模样，垂下头规端方矩说：“四顺儿的名声不好，我听卉儿她们说他是个爱吃喝嫖的，不是端庄人，来府里也爱盯着丫头们看。至于他跟环女人……奴婢只在背面绣花，做做洒扫，从不往前头凑乎，便不知情了。”

秦氏松了口气：“公然。她人呢？”

林锦楼嘲笑道：“可不是，她要下贱，咱就让她下贱个够，我跟双喜儿说了，就当那狗主子是曹丽环的相好，吃错了酒错调戏了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