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哭诉[第3页/共4页]

吕二婶子喜得抓耳挠腮，拍了动手道：“我还当谁？本来是我们家的凤凰返来了！”往屋里让，又要给跟着的婆子倒茶。

谁想春燕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吕二婶子吓了一跳，一叠声扣问。春燕用帕子捂住脸，一边哭一边点头，吕二婶子把她拉到里屋，打发三个孩子出去玩耍。春燕方才用帕子擦着泪道：“鹦哥阿谁小浪蹄子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春燕从袖里摸出一把钱塞到那婆子手中，拿捏着矜持神采道：“费事妈妈带着小丫头回马车等我，这钱先拿去买点酒吃。”

目睹着春燕出门上了马车，香兰摇了点头，扬手泼了盆里的水，回身进了屋。

春燕吃了一吓，觉着汗毛都立了起来，低声道：“这万一查出来……”

我一听这话便恼了，跟大奶奶说：‘鹦哥那浪货都欺负到奶**上，大奶奶是个贤惠人，我却忍不下这个口气。’大奶奶却流着泪说：‘忍不下去也得忍，谁叫我的肚皮不争气，眼看京里又给大爷娶了妾，传闻还是个读书人的女儿，色色出挑，如此更没有我们两个的安身之地了，现在鹦哥是大爷内心上的人，你也避一避她罢，免得自寻死路……’”

春燕从家门里出来的时候已神清气爽，重新梳了头发，脸上也匀了胭脂水粉，只是双眼另有些肿。香兰抱着木盆出来泼脏水，恰瞧见春燕站在院门口转过身来跟吕二婶子说话，便闪身躲在葡萄架背面。

鹦哥也是林家大爷林锦楼的通房，虽比春燕收房晚两个月，却到处踩春燕一头。吕二婶子一愣神的工夫，春燕便恨声道：“我就不平！大爷三个通房，论面貌身材，我哪点比不过那小蹄子？就连大奶奶也高看我一眼，待我比她们都亲厚，事事汲引我。大爷原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