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毒药（上）[第4页/共6页]

甄氏蹙了蹙眉，扬声道：“何事？”

她是下了狠手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脸上就红肿起来。

甄氏忽地怔住了。

凤泽一脸严峻的看着老婆，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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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嬷嬷因为放了蜜斯进隧道，给夫人惹了费事，正在满面不安，眼下夫人的话又不好答复，只得干笑两声。

这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正在胆颤，就听内里丫头喊道：“夫人来了！”

甄氏朝女儿道：“还在这儿站着做甚么？你从速归去。”

甄氏禾眉微蹙，问道：“你好歹是公卿之家的令媛蜜斯，就跟个小叫花似的，去钻猫儿洞？”她气呼呼的，扭头朝立在门口的甄嬷嬷道：“听听，你都听听！这丫头当年是我亲生的吗？别是抱错了吧。”

凤世杰又急又气，央道：“……姨娘你快停下。”

凤鸾闻言瞪大了眼睛，啼笑皆非。

凤泽没有过分在乎，在他看来，嫡长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玉轮，都有人给她摘下来。便是有些情感，不过是小后代为赋新词强说愁，不像庶女婚事迫在眉睫，因此说道：“贞娘的事的你晓得吧？”咳了咳，“前些天，我和你母亲商讨了几句，她性子急，我们没有说到一块儿去。”

凤鸾懒洋洋的没有答复。

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功德？

宝珠故意奉迎主子，笑道：“蜜斯天生丽质，不精装，瞧着也是极好的。”

凤鸾一整天表情大起大落，早就倦怠非常，更是心寒，没有任何二话就走了。

眼下不好做甚么，只是默不吭声去给蜜斯找衣服。

半晌后，她脸上笑容一点点褪去，幽幽感喟，“……你公然是我亲生的。”

倒不是非常信赖母亲的话。

凤泽面色大惊，甄氏是甚么时候站在内里的？怎地又把龚姨娘等人都叫了出去？更叫他惶恐的是，甄氏不晓得在内里待了多久，丫头们竟然不敢吭声儿，是被她吓破了胆量？还是龚姨娘不敢让人出去？不由脑筋乱乱的。

因见女儿柳眉倒竖，气得小脸涨红，故意解释几句，哄哄她，偏巧内里传来小丫头的说话声，切切嘈嘈，像是有人急着报动静，又被望星抱月阁的丫头拦住了。

甄氏便呵呵的笑，“这么说，是龚姨娘教你喊娘的了。”

“说得好！”甄氏从内里抚掌走了出去，笑道：“你能说出这番大口语来，我总归没有白白生养你一场。”朝身后招了招手，“都出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