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问意[第1页/共5页]

徽妍回过神来，赶紧跟出来。

“那就是会了。”天子目光深深，“你想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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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才兼备”、“聪明贤淑”之类的字眼传入耳中，她心想，这说的是……我？

徽妍怔了怔，道，“妾不过一个小小女史，若采选入宫，亦不过宫人……”

……朕意如此，卿如何？

徽妍在长安逗留了几日，宫中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天子没说话。

“陛下，现在采选之事亦然。不管女史还是入宫，妾实没法从命，伏惟陛□□恤。”

她偷眼瞅瞅前面，竟然没有别人跟出去，常日的那些内侍和卫士，仿佛一个都没来。心中不由迷惑，如果不是她见过天子，必然会感觉这天子是冒充的。

天子见她惭愧又不幸巴巴的模样，心中的气也顺了些。

徽妍咬了咬嘴唇，答道，“陛下，并非一样。当年后事如何，陛下亦晓得，妾父亲直至临终，仍对送妾入宫之事悔怨不已。”

殿外，徐恩暴露脸来。他小步趋至天子面前，一礼，“陛下。”

徽妍闭闭眼，逼迫本身别再去想，但底子做不到。

他说，若他不是天子，她会喜好他么？

“妾……妾不晓得是陛下。”她小声道。

扯谎都不会啊……她想了一阵，又有些懊丧。

天子面上似也带起了晕色，神采却毫不见波澜，“朕自从先妃归天，一向未婚娶。起因无他，乃是朕觉得，一国之君，娶妇必德才兼备，方可保后宫调和，子嗣安然，若得此愿，天下之福。故而立先人选，朕考虑好久。女史在匈奴八载，行事端方，聪明贤淑，仁昭阏氏亦奖饰不已。”

殿中静下来，只剩沧池上的风掠过殿外树木的声音，沙沙作响，更显氛围奇特。

她摸摸本身的胸口，心还在跳，刚才那种将近蹦出胸口的感受，仍随时重现。

徽妍看着他微瘸的步子，心一向在蹦，大气不敢出。

“陈情？”王恒唬了一下。

徽妍横着心，道，“陛下，妾闻此番采选，妾在名册当中，心中惶恐之至，故而来求见陛下，劈面陈情。”

“卿安知，入宫或做女史，便不能奉养母亲？”天子笑了笑，“论医术，宫中有良医；论住处，宫室林苑，皆天下俊彦。”

“是么，真好。”徽妍勉强地笑了笑。天子会晓得王恒，她真是一点都不奇特。她家里的人，大抵没有谁是天子不晓得的。

王恒想了想，点头，“我觉得不会。长姊，二姊但是受命出使匈奴八年的女史，甚么大风大浪未曾见过，说话是一等一的谨慎。陛下虽偶然脾气难捉摸些，也从稳定降罪，上回在朝堂上，有个大臣与陛下当庭辩论，陛下也未将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