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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又是一惊。

二人如前番普通立契，诸事结束以后，徽妍看着李绩，问，“李君公然要去呼揭么？”

王萦听着，想了想，点头，“宣明里甚大，好些人家都在巷中。我畴前去朋友家中，家人问了好久才找对门。”

戚氏亦是着紧，问天子，“伤了那边？”说罢，又对一旁的曹谦道，“家中不是有些伤药，快快取来！”

王萦却一下想到了此中要处，道，“公子奉养王子、居次，二姊也奉养王子、居次，难道同僚？”

“母亲，怎又问起刘公子？”她讪讪道。

世人皆讶然。

这时，陈氏道，“这么说，此番徽妍去匈奴，与刘公子同业？”说着，她瞅了瞅徽妍，掩袖一笑，向戚氏道，“徽妍也是，信中也不说一声，教我等觉得路上全无熟人照顾，忧心好久。”

“混战？”王璟睁大眼睛看向徽妍，“你先前可未曾说另有混战。”

“如何？公子现在到了宫中？”戚氏问。

徽妍愣住，噎了一下。

从都城到弘农，路程三日，天子常日里不是很忙么？总上门来做甚么……

你来了我就能回？徽妍腹诽，未几，却俄然想到蒲那和从音，心头一紧，忙问，“但是王子、居次出了何事？”

世人被这话拉返来，目光一下落在徽妍身上。

“李君不必客气。”徽妍答道。

呃？

徽妍听得这话，看到母亲瞥来的眼神，晓得她又打前次的主张，忙道，“刘公子臂上有伤，还是不去为好。”

陈氏却仍诘问：“只是长安这般大，我佳耦将来若想拜访公子，却不知如何奉告公子。”

在堂上落座以后，天子让侍从将翰札抬出去。

“公子拜了郎官，家业如何办？”陈氏又问。

“未出何事，只是日日不肯听话，嚷着要你，宫人皆无可何如。”

“可怎会去奉养王子、居次？”陈氏问。

“此乃鄙人匈奴亲戚所托，详细之处，恐一言难尽。”天子道。

“公子可另有别书想看？”戚氏道，“先夫著作，都在书房当中，公子若想看，可到书房中翻阅。”

“二姊也是，总不带我出去。”王萦不满道。

徽妍想到戚氏，无法道，“还不决，要看家中母亲之意。”

见戚氏迎出来，天子浅笑，向她一礼，“夫人。”

“恰是。”天子笑了笑，“甚巧，鄙人因征匈奴之功，现在亦在宫中奉养王子、居次。”

天子莞尔：“鄙人府邸是难寻些，二位夫人及王君下次若到长安，可奉告鄙人，鄙人必亲身接夫人到临舍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