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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贵嫔身上有与人推揉的陈迹,她是头部蒙受撞击出血过量而死……”赵弘谨俄然伸手抓着余太妃的左臂,行动缓慢地卷起她掩动手背的袖口,几道仍带丝丝血迹的抓痕鲜明呈现在余太妃那白净的左手背上。
赵弘佑低着头,目光紧舒展着她,看着她脸上公然是粉饰不住的疲累,顾恤心顿起,揽着她悄悄拍了拍,“睡吧……”
算不得甚么心甘甘心,可却称得上是求仁得仁,以是,严格来讲,她连怨的权力都没有!
俄然如来的亮光晃得他有几分不适应,他微阖着眼,半晌以后如有似无的轻叹一声,抱着甜睡的苏沁琬大步到了内间,行动轻柔地将她放到床上,再为她盖好被子,随即低声叮咛芷婵,“好生服侍你家主子!”言毕,抬腿往门外走去……
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的女子额上缠着白布,面无赤色,苏沁琬颤抖着伸手去试她的呼吸,轻浅微小,心中大石一下便落了下来。
“婉仪放心!”
苏沁琬‘嗯’了一声,将抓着的淳芊的手塞了回被褥中,又为她掖了掖被角,这才对着秋棠叮咛道,“我便把她交给你了,好生照顾她,如有甚么不当之处顿时告诉我!”
如许一个娇人儿,让她单独一人面对后宫各种纷争,是不是过于残暴了?他明晓得后宫里的腥风血雨毫不亚于前朝,可却仍然将她推了出去。现在,她终究如他所愿,成为只能攀附着他保存的藤蔓,他应当感到欢畅才是,可却不知为何,内心是一股又一股让他难以辩白的非常情感。
面前女子那双清灵敞亮,一笑起来便如两轮弯弯新月的明眸,现在却溢满着无所适从,总透出淡淡红粉的脸颊上漾着不知所措的茫然。
澎湃而来的非常情感充满他的心房,不知多久,他才扯出一缕笑容,向定定地站立原处一言不发的苏沁琬伸脱手,哑声道,“沁琬,过来!”
正坐在凝翠阁寝殿内的赵弘佑,沉默地来回抚动手上的玉扳指,身侧小方桌上的青瓷茶碗冒着的热气袅袅。很久,他轻叹一声,手掌按在胸口处,只感觉内里闷闷的像是被东西压着普通,非常难受。可如果问他为何会有如此感受,他又偏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见她这满脸欣喜难捺的模样,赵弘佑风俗性地又想打压一番,可话到了喉咙却又咽了归去,只是深深凝睇着对方,直望得苏沁琬眼中垂垂浮起一丝难过与不肯定,这才往她唇上一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