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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下瓷器落地的清脆响声，倒是上首的赵弘佑气愤地将手上茶碗掷到了地上，“若不是看在你还知情见机的份上，朕这些年便不会一再容忍她！你该晓得，就凭她当年对母后的各种，朕便毫不会轻饶了她。若非母后心慈，你觉得她另有命留至本日？”

苏沁琬望了他半晌，重又扎进他怀中，半晌以后，闷闷隧道，“嫔妾是不喜好刘贵嫔，也总与她呛声，但嫔妾从未曾想过要取人道命。淳芊整小我都傻呼呼的，连见只虫子都惊骇，更不必说让她杀人了。”

“嗯。”赵弘佑应了一声，任由她将烛台上的蜡烛扑灭。

他一言不发地望着神采渐显不安的余太妃，直望得她再扯不起暖和慈爱的笑容。最后，余太妃实在是抵挡不住他的目光微微别过脸去，不过半晌又故作轻松隧道，“怎的在这个时候来看母妃？府里可都安插安妥了？再过不了多久杨家蜜斯便要过门了，有她服侍你，母妃也放心很多。”

“臣弟明白，臣弟先行辞职！”赵弘谨一咬牙，沉声道。

余太妃下认识便用力推开他，慌镇静张地将手背藏入袖中，嘴唇不住地颤抖，倒是一言不发。

“刘贵嫔身上有与人推揉的陈迹，她是头部蒙受撞击出血过量而死……”赵弘谨俄然伸手抓着余太妃的左臂，行动缓慢地卷起她掩动手背的袖口，几道仍带丝丝血迹的抓痕鲜明呈现在余太妃那白净的左手背上。

细碎又熟谙的脚步声传入他耳中，甫一昂首，见苏沁琬神情降落地走了出去。许是发觉他的视野，苏沁琬脚步一顿，随即直直望了过来，双目交代间，赵弘佑心中一拧。

另一边，赵弘谨从龙乾宫分开后并没有直接离宫，而是拐了个弯到了仁康宫余太妃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轻浅平和的呼吸声从他胸膛处透出来，他不自发地将她抱得再紧些，凝睇着怀中那张已浮出丝丝红晕的睡颜，眼神庞大难辩。

赵弘谨摇点头，故意也好，偶然也罢，事已至此，多说亦无用。

苏沁琬拧着眉愣愣地望着他，好久好久，才长长地吁了口气，软软地倒在他度量中，阖上眼眸喃喃隧道，“好累，让嫔妾先睡一会……”

两败俱伤的了局，他们还是不肯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