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4页/共6页]
怀清忍不住笑道:“你倒是比我还念着南阳,南阳再好也不是家。”
葛夫人话音刚落,就听床上的老妇哼哼了两声:“冷,冷……”丫头忙灌了汤婆子来塞进被窝里让病人抱着,方好了些,又闹:“头疼,头疼……”中间的婆子给白叟捋着眉心按揉。
姚文财叫人送了五十两银子过来,交到保长手里,去安设二赖子哥俩的后事不提,且说怀清,案子结还在通判衙门待着做甚么,家里另有好些事儿充公拾呢,刚要走,就见背面蹬蹬跑出去一个小丫头,瞧打扮像是内宅里服侍的,神采颇镇静,出去也顾不上在大堂就道:“老爷您快去瞧瞧老夫人,烧的人都迷了,夫人哪儿焦急呢,叫奴婢来请老爷归去。”
可送甚么呢?忽想起四通当的老朝奉来,那老朝奉但是个眼毒的,不若跟他套套友情,寻块料也给慕容昰刻一枚印岂不好,得了这个主张,方睡畴昔。
一见怀清来了,忙站起来一躬到地:“鄙人有眼无珠获咎女人,还望女人大人大量莫见怪才是。”
葛连升一听,哪还顾得上甚么,抬脚要往背面去,走了两步,方想起姚文财跟怀清还在,住了脚神采有些难堪。
甘草是一百个不乐意,一起上都在说:“葛府那般对女人,女人何必管他府的闲事,是死是活都该死。”
甘草道:“女人是去看病,这跟是不是葛大人有甚么干系啊?”
饶是葛连升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有些压不住,看向怀清道:“家母之病甚急,府中糟乱,恕鄙人不送女人了。”
葛连升不由细心打量怀清,十六七的韶华,恰是最好的时候,更何况,这丫头生的很有姿色,特别眸光流转间,那份灵气实在不凡,被人瞧上也在道理当中,不过,会是谁呢。
不一会儿,保长跪在大堂,葛连升问:“你是保长?”那人忙叩首:“是,小的是西街的保长。”葛连升道:“你去瞧瞧堂下之人可识得?”
保长返来跪下道:“小人识得,是西街的二赖子兄弟,早就没了爹娘,因好赌,兄弟俩也没娶上媳妇儿,祖坟都给卖了,就剩下西街上阿谁破院子里的两间屋,穷的叮当响,恐连口棺材也买不得。”
怀清把方剂还给小门徒,跟葛连升道:“可容鄙人瞧瞧老夫人的脉。”
姚文财这会儿冒充叹了口气:“唉,不过偷了个画缸罢了,若诚恳招认,哪有本日之祸,虽这二人罪有应得,好歹是两条性命,姚某愿舍五十两银子,买上两口薄棺收殓了,再请大明寺的和尚来做场法事,也超度超度,此生虽为恶,希冀来世能当个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