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伴驾很辛苦[第2页/共3页]

这话的尾音未散，叶逸就俄然感觉身边寒气逼人，连赵康看他的眼神里都写满了惊骇。

“哦？”天子面露笑意，“只瞧一眼祭坛便晓得是大礼了？你晓得的还真很多。”

“你啊你啊，朕说你滑头，你还喘起来了，这么拐着弯儿地拍朕马屁，就不怕朕听不出来，再治你个不敬之罪？”

御辇里的天子哈哈大笑，道：“你不愧是阿谁叶承谦的儿子，晓得得还真是很多。”

拍马屁也不是甚么轻易的事儿，他拍得心累啊。

因而叶逸揣着一万个不肯意，冷静地跟在了天子的御辇中间。

陈斯明这才松了口气，道：“害我白担忧了。不过你还是谨慎点儿，到底是……君心难测。”最后这四个字，陈斯明说得极小声。

“如何回事儿？”叶逸这话吓得陈斯明紧紧抓着叶逸的手腕，瞪圆了眼睛。

叶逸想了想，道：“启禀陛下，臣看山脚处设有方形祭坛，是要祀地，而现在我们又一起往山顶走去，中间的山林巷子上偶尔会有太常寺的官吏来往，想必在山顶设有圆形祭坛以祀天，于泰山之上祀天，于泰山之下祀地，本日陛下但是要封禅？”

……陛下还真是问了个能要性命的题目。罢了，自作孽，不成活，他都已经引发陛下的重视了，想必不管如何都不能满身而退，倒不如好好表示，陛下的正视偶然也是一种庇护，端看是能获得陛下多大的正视了。

叶逸赶快答复道：“陛下，臣在。”

隔着御辇，叶逸只能听到天子的声音，却看不见天子的神采，是以没法判定天子的表情，亦不知天子此时是喜是忧，是对即将停止的封禅大礼等候不已还是心中忐忑。

叶逸回神，略显镇静地躬身一拜，道：“臣不敢，臣只是暗自光荣来的时候将号衣带了过来，幸而没怠慢了此等大礼。”

见陈斯明被吓得不轻，叶逸才想起本身所谓的孽在别人看起来但是莫大的福分，因而又笑着改口道：“放心吧，我没有出错，只是押送犯人的时候在陛下跟前儿晃了一下，这就又被陛下想起来了，算得上是话旧吧……”

不等御辇里的天子生机，叶逸持续说道：“时势分歧，境遇分歧，先祖们有先祖们的难处，陛下有陛下的考量，战乱之世一统天下事功，陛下于承平乱世富国强兵令四方来朝又如何不是丰功伟绩？陛下是这天下生者的君主，是臣恭敬敬慕之人，在臣的心中无人能及，又岂是亡者能相提并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