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遇[第3页/共5页]

马氏正待奉告他，转念又感觉这个小儿子没个正形，如果在齐瑱面前吐了口，今后婚事就是成了，只怕月娘在齐瑱面前也难昂首，话到了嘴边，也就改了口，只道：“你休管是哪家的，老是你不晓得的。我的儿，你即同他好，如何向来没听你在娘跟前提过。”

谢怀德取来酒壶自斟自饮，一边又把齐瑱细心打量，齐瑱叫他瞧得发毛，掷了根鸭骨过来：“瞧甚么呢？莫非你今儿转性了？离小爷远着些，小爷可没断袖分桃的癖好。”谢怀德笑道：“我娘今儿探听你，怕是要招你做半子。我那mm，夙来得我娘喜好，性子可不如何和婉，你娶了她，只怕今后沾惹不得这些。”说着朝着坐在角落的两个妓家一抬下颚。

红杏不料谢怀德一些儿情面也不讲，脸上涨得通红，正要将马氏抬出来，就听玉娘的声音道：“本来是二哥，都是我的不是，我看着本日月色好，想在这里坐一会，不想竟惊着了二哥。请二哥宽恕一二。”红杏现在对着玉娘有几分惊骇，听着她说话，竟是不敢昂首，悄悄今后挪了几步，躲在了谢怀德身后的暗影里，盼望着玉娘不要瞧见她。

齐瑱说的谢怀德天然晓得，他也猜着谢逢春马氏好端端俄然将玉娘接返来，十有□□打的就是这个主张。玉娘本年不过十四岁，就是拖到后年，也刚十六岁，正在本朝选秀下至十四，上不过十八岁，三族无罪人的端方中。

谢怀德把人看了眼，一口干了，那妓家又要斟第二杯，谢怀德特长挡了：“干喝酒没意义，你且唱个曲儿来听听。”妓家只笑说：“齐少爷叫了我们姐妹出来，没说要唱曲，未曾带得家什。”齐少爷挑了挑眉，将妓家的手一捻，妓家觉得齐少爷成心调弄，正要撒娇卖痴，不想齐少爷俄然就把脸一沉：“哦？不唱曲，叫了你们来做甚么？”妓家不料方才还笑微微的齐家少爷俄然翻脸，顿时脸上通红，厚厚的脂粉也粉饰不住。

这一撞，红杏心上鹿撞普通，害羞昂首就要请罪，就见谢怀德瞧着两三丈外那座亭子。亭子两旁多种翠竹，月色下竹影婆娑将小亭遮了一半，模糊可见里头一个少女，广袖罗裙，身影绰约，仿佛月精花妖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