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好的开头[第2页/共5页]

贺家在城里的宅子并不小，但是贺瑶芳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感觉它实在是过于狭小了。且不说曾见地过宫廷的宏伟壮观，便是贺家在乡间的宅子，也比它要大很多。马车入城的时候还不感觉，恶感觉大街上人来人往，两旁的店铺幌子顶风招展，又有沿街叫卖的，非常热烈。

与她一样心生感慨的另有罗老安人，看着这城里精美的宅子，罗老安人就有一种亲热感。老安人喜好住在城里，不乡居，这辈子最大的欲望就是丈夫儿子有一个争气的，能中了进士做回京官儿，回都城居住，那才叫美满。无法丈夫不但没用还早死，儿子到现在也只是个进士，这个欲望不晓得十年以内能不能实现。

何妈妈部下缓慢，已经给贺瑶芳梳好了头，车也将将停好了。

也不消如何吃力，便寻到了城内两个不第的秀才，一个是六十五岁的张老秀才，一个是四十二岁的吴秀才。张老秀才教女儿们略识些字、读些书，吴秀才便是贺成章的发蒙教员了。

姐妹俩在车里滚作一团，胡妈妈与何妈妈看闹得未免有些不像话，忙上前来将二人拆解了开来。何妈妈仓促给贺瑶芳解了头绳儿重新梳头，胡妈妈给贺丽芳理衣裳。何妈妈口拙，也不大敢说话，尽管利落地动手。

贺丽芳年纪见地浅，还未曾有此感悟，只是在想：爹如何像是不很高兴？他的教员不好么？那可要给俊哥寻个好先生！

摊上了这么个爹，贺瑶芳的愁与罗老安人也是整齐仿佛的，憋屈倒是更胜一筹。儿子不听话，老安人还能揍他。亲爹不争气，闺女能将他如何样呢？她如果个男人，甭管读书还是当兵，也好拼一回。可她是个女孩儿，除了嫁人，还能做甚？贺瑶芳仰着头，看着贺成章白白胖胖的包子脸：大哥，全看你的了！可得想体例给你寻个好先生，好生教诲你的为人办事啊。

这话真说出来是要挨揍的。贺敬文怏怏地扳鞍上马，那马也感遭到了仆人的情感，垂着个脑袋、慢腾腾地慢着步子，看起来比仆人还蔫。一人一马，愣是疏忽了随行的宋平的一脸敬业、挑担小厮重返城中的高兴，将这朝阳初升的春晨，给衬成了秋风萧瑟的傍晚。

罗老安人当即点头：“给俊哥儿几个寻个好先生返来教诲！”

罗老安人是家里做主的人，她下了车，站在天井里一动不动地盯着房檐发楞，旁人也不敢催。比及她感慨完了，本来打发过来洒扫屋子的管家宋平忙迎了上来：“老安人，这宅子里里外外上高低下都洒扫过了，帐幔铺盖都浆洗晾晒好了，老爷的书房也归整了。闻说哥儿读书了，老奴做主，也清算出一间书房出来，就在老爷书房的隔壁，本来老爷小时候读书的处所。姐儿们读书做针线或玩耍的处所，也清算出来了，就在前面小花厅的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