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祖母的计划[第2页/共5页]

张老秀才倒是很有职业品德，一天没让他卷铺盖滚蛋，他就教一天的课，还教得很用心。他这平生，教过无数的门生，有聪明有笨，最聪明的那一个，现在已经做到知府，传闻已经出发赴京——又高升了。笨的当然也少，也有惨到连秀才也没考上的。只是他教出来的门生，倒没有穷得叮噹响还非要一头扎进考场、不事出产的。只能说，老先生教书育人是很有一套。

也不计算贺瑶芳的异状了，低头翻书，开端给贺瑶芳讲课。

打着不但彩主张的贺瑶芳并不晓得，过不几天，她就要被说话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虽是论争，套用到人间的大多数事情上，也都是行得通的。照贺瑶芳的了解，这句话另有一个浅显的解释：事不过三。或者再说得明白一点，很多招数，用多了就不灵了，就要招人厌了。

年青的秀才很多，但是举人却未几，未娶的举人就更少了。这年初，举人也难考啊！不然就不会有很多话本儿嘲笑落第酸丁了。年纪悄悄就是举人，还产业丰富，这就更难了。有多少人，是得做了官儿以后才气发财起来的？

贺家姐妹的力量是亏弱的，贺瑶芳心知肚明，固然她不乐意让大哥掺合出去，但是，最后能胜利，还是贺成章的身份起了感化。不然，单凭她们俩，明着闹是必定不成的。

但是，以张老先生几十年的经历，也没见过贺瑶芳如许的门生。即使男女有别，也不该差这么大，更何况另有贺丽芳这个普通的比较聪明的儿童搁那儿比着。老先生总觉着，这二姐儿学东西快，倒全然是天赋。旁人学东西，是在纸上画画儿，落一笔有一笔。她学东西，倒仿佛是把画上落的浮尘掸净，掸一点露一点，哪哪儿都透着诡异。

想到这里，贺瑶芳又说：“阿姐好好想，不要怪阿婆和爹。”

罗老安人采纳了各个击破的计谋，揣摩着二孙女儿毕竟年纪小，更好哄些，拿她当冲破口了。哄好了小的，再说稍大一点的贺成章，等贺丽芳解禁出来了，哪怕还是死性不改，二比一，她也有力回天了。

贺丽芳也在屋内说：“你好生读书就是，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说着，还摸了一摸手。

俄然被绿萼从前面拉了拉衣服——张老先生已经停了下来，正望着她呢。贺瑶芳也瞪大了眼睛回望他，敌不动，我不动。张老先生无法地一笑：“还在想你姐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