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肥美的一章[第2页/共7页]

张老先生有些不大安闲，贺瑶芳顶着这么一张嫩脸说着如许的话，还是有些违的。又咳嗽了一声，张老先生问道：“这推官？”

贺瑶芳道：“我也是方才想起来的，也不晓得成是不成，还请先生参详。”这话前半句是假，后半句倒是真。她早就在愁这件事情了，她爹总考不长进士，就这么把本身气死，也不是个事儿啊。

张老先生不笑了，非常狐疑这厥后的一遍清理与她有关，又不好再诘问，转而问道：“小娘子有话要说？”

贺敬文沉默，他原就没个主张，听母亲一说，也是有理。但说：“是儿无能，扳连母亲了。”

响鼓不消重槌，何况贺瑶芳晓得的远比张老先生猜想很多？踌躇了一下，贺瑶芳轻声道：“家父的考运，也只比先生多一步罢了。而后便……”

张老先生也是这般想的，却又忧愁：“令尊眼下这个模样，想要考上，难！不须柳推官难堪他，只要令舅时不时登门，他便难以平心静气读书了。但是令尊的脾气，又分歧宦海。脾气又颇自大，只怕还是想着得中进士，衣锦回籍的。这一条上，谁都管不了。”

贺成章：大姐，要不是您老来哭一嗓子，我现在还在勤奋呢。

罗老安人胡乱敷衍道：“没有谁，你爹做文章不顺心呢，文人都那样儿。”

贺瑶芳听了这清算行李的号令，来不及感慨两世之差异，先请张先生帮一个忙：“求先生寻几小我，传出去几句话，叫人别故意机再来歪缠才好。”

贺瑶芳只当甚么都不懂，笑吟吟隧道：“爹，阿婆好疼你呢，怕你饿。”这位兄台一辈子都有亲娘护着，一辈子都没长大。贺瑶芳的眼睛有些冷。

贺瑶芳浅笑道：“约莫，要请先生在合适的时候，向我阿婆说一说，又或者，家父就教于您的时候，略略指导几句。”

“我晓得啦，你们真啰嗦。好了，二娘跟我去张夫子那边，俊哥，你好好读书。”

到得初雪时，她终究忍不住唤来了贺敬文：“这里是住不下去了！不如我们一齐上京去，你去赶考，我去看看你娘舅。”

张老先生道：“小娘子，呃，是小娘子罢？”

张老先生道：“小娘子，恕我直言，你现在不过四岁，何必老气横秋？”

贺瑶芳一怔，张老先生续道：“看开些才好，”不等贺瑶芳再说甚么，便摆摆手，“风趣，风趣，我若要看戏，少不得跟着搭一把手了。”

贺瑶芳道：“天下后母，有好有坏，贺家不幸，摊上了一个不好的。我当时候年纪小，还道她是个好人，比及长辈亡故，她便换了色彩，”顿了一顿，“现在这宅子里的人，到得最后，就剩下我一个啦，要不是我逃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