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没有变的事[第5页/共7页]

家中长辈各有各的事情忙，在这都城，贺瑶芳虽宿世居住了几十年，眼下倒是甚么熟人也不在身边儿的，年纪又小，老安人还不准她们乱跑“疯疯颠癫不成模样，没的叫人笑话了。”兼之贺敬文要读书，家里禁喧华，贺瑶芳也生不出事儿，只得乖乖跟着张老先生读书。

前太妃一口气没提上来，扑通一跪，对张老先生道：“先生，传闻您是家传的师爷？收女徒吗？”

好轻易贺敬文转得头昏了，贺瑶芳也蹲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连抱怨的力量都没了。她早已经“晓得”贺敬文必是考不中的，不但本年这恩科考不中，明天那一科，他还是落榜的，倒不像别人那么体贴成绩，却对亲爹的小命提心吊胆。贺敬文还不能死！死得太早，老安人大哥，兄姐年幼，家里又有几个钱，这是一块喷香的肥肉吊在狗面前，招抢呢。有这么个男人在，甭管有效没用，起码能震慑住一些人。想死也要到贺成章长大了再死！

岂料张先生皱着眉说：“今番颇难，恐有周折。”

张先生再次被压服了，不去问贺瑶芳为何对今上脾气如此笃定，却又提出了另一个题目：“小娘子既知令尊脾气，还感觉令尊合适仕进么？”

贺敬文灌了两耳朵不觉得然的宦海老油子的经，回到家里又被母亲念叨：“那是你亲娘舅，不会害你的！有甚么事儿，多问问你娘舅。哎～你要对付不了王侍郎，叫你娘舅陪你，如何样？”

罗焕自野生不起轿夫，如许多没钱又要些面子的穷京官一样，是雇的肩舆，讲定了价，每月与他们多少钱，过来接送他。每天除开接送以外，轿夫往旁处揽活计，他自是不能拦的――不迟误了他每日去部里与回家便是。这鸡爪胡同，倒有一大半儿的人家是这般省钱的。

好天轰隆！

罗太太忙说：“你有酒了！如何这般说圣上哩？”

贺敬文听到动静，颓废地将身材抛进一张交椅里，椅子晃了几下，几乎将他摔到地上。不但是他，百口都跟着泄了气，独贺瑶芳于绝望当中竟然生出一种“公然如此”的表情，提起裙角，悄悄去张老先生那边：“先生，还请先生再出一回击。”

罗焕道：“你平常不也常见的？便是mm，小时候儿在京里，也不是没碰到过――大抵是忘了罢？前人栽树、先人乘凉，王夫人之福荫竟不能惠及亲生女儿，可悲可叹。谁叫她生的那位大姑奶奶，生得太早，王侍郎彼时还没起家呢？天然嫁不着高门了。王侍郎厥后纳的几个妾，生的女儿倒是嫁得快意，不止结姻进士之家，最小的那一个，前年还叫王侍郎抢了个青年才俊做半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