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页/共5页]

八岁的凝珠已经懂事了，之前惊骇只是因为过分俄然，此时听父亲柔声讲事理，小女人乖乖点头，“我都听爹爹的。”

程钰面无神采，推开门，将外间留给江寄舟父女，他独自带着凝珠去了阁房。

含珠点点头，“我父亲在县学教书。”父亲只是从八品的训导，上面有正八品的教谕，固然没甚么不同，都是小官，但含珠还是没有点出，或许对方会略微顾忌呢。

不远的窗边，凝珠乖乖坐在椅子上，面前蒙了黑布，甚么都看不见，正猎奇爹爹与好人在做甚么，忽听一声闷哼，那么低那么沉，听得她莫名跟着疼。

程钰不信，“那这香气是如何回事？”说着将她帷帽甩开，匕首往上挪，迫她抬开端，他好盯着她眼睛，借此判定她有没有扯谎。

想到都城才两岁的小表弟，程钰心软了一分，匕首略微退后，声音清冷稳定，“说。”

程钰将人交给张叔，安静地叮咛江寄舟：“请郎中给他治病，就说他不谨慎撞到竹竿上，再多买三分量的药。”说完又扫视一圈院子里的下人奴婢，厉声望胁：“谁敢传出去半个字，了局只会比他更惨。”

江寄舟确切明白，也恰是因为如此，他反而不怕程钰了。此人仪表堂堂，看着并非歹人，威胁他们却又为他的女儿考虑，足见赋性不坏，之前脱手狠辣，应是情势所逼，如许只要他顺了两人的意义，等他们伤好拜别也就没事了。

除了面貌，她们也就两处类似，都死了母亲，都心疼幼妹幼弟。

程钰这才对劲，见她戴着帷帽还扭过甚，恐怕谁会看她似的，心中嗤笑。瞅瞅定王，肯定定王临时无碍，他对着车门问她：“这里是甚么处所？你家住那边家里都有甚么人，都跟我说清楚，我问甚么你就答甚么，再敢啰嗦，别怪我不客气。”

含珠总算好受了些，先挪到之前躲着的处所，戴好帷帽就再也不说话了。

一帘之隔，张叔颤巍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眼睛盯紧前面土路，不敢分神。

程钰确切需求江寄舟帮手，紧接着却道：“只是郎中来了，以及接下来他在府中养伤这几日，为掩人耳目，你这个仆人必须出门应酬，分歧适当人质。大女人固然懂事，她年纪摆在那儿，与我们二人共处一室也分歧适，我给你一刻钟的时候哄好二女人，不然等内里的人醒了，见到大女人……”

似是看破她心机，程钰不耐烦地催道：“快点，再磨蹭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