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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愣了一下，顿时又气道：“你，你竟然不听我的话了？我是你舅母，你……”

人换好了，不消再坦白甚么，方氏就重新使唤身边的丫环了，让周家独一晓得这奥妙的钱嬷嬷去程钰那边照顾凝珠，也是教诲凝珠见到姐姐后如何演戏，别穿帮。

两个丫环一个十四一个十五，都是中等之姿，十四的个头反而较高，脸型略长，英眉微粗，瞧着沉稳内敛。十五的阿谁圆润饱满，鹅蛋脸，眼睛有点小，没笑也有三分笑意，瞧着夷易可亲。

阿洵听话地点头，重新回到姐姐身边，坐下后埋在姐姐怀里，夸耀般奉告程钰：“姐姐香！”

“舅母，我，我不消他教，我晓得如何管束下人。”含珠垂着视线道，她管过人啊。

含珠没辙了。

阿洵刚洗完脸，小脸白嫩嫩的，他盯着姐姐的脸，点头，抱住姐姐道：“不怕，喜好姐姐！”

内里方氏的大丫环杜鹃忽的隔着门帘道：“夫人，表公子来了。”

她虽是小户出身，但江南富庶，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就说她此次背井离乡，身上就藏了江家世代积累的两千两银票，恐怕都城一些式微下来的勋贵都要眼红，更别说隔壁李家的繁华了，含珠常常带着mm去做客，很多母亲没法教诲她的，李老太太都提点了她，此中就包含对器物的赏鉴。

她皱眉，镜子里的女人也皱起了眉。

含珠简朴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野，靠在炕头装病。

“你叫快意，你叫四喜吧。”含珠想了想道。

程钰想到了含珠在家叮咛仆人办事的景象。

“准是看含丫头来的，直接请过来吧。”方氏笑吟吟道，天然非常地同含珠解释：“你这一病，可叫我们担忧坏了，你庭表哥嘉表哥去洛阳请名医了，现在来的是你姨母家的表哥。他性子冷，天生不爱笑，你见到他别怕，实在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一向都很照顾你们，阿洵你说，表哥对你好不好？”

方氏悄悄察看含珠，见含珠举止风雅，更加放心了，这女人的气度，比外甥女更像侯府贵女。外甥女身边有堂姐妹有庶妹，为了争口气甚么都要用最好的，见到哪家女人先看破戴金饰，反而落了下乘。只是含珠又太柔了，身上少了嫡女该有的严肃，不爱攀比是好，被人欺负了如何办？

她活力？

声音柔没法改，眼神能练啊。

脆脆的童音，像学舌的鸟，快意四喜都笑了，跪地叩首，“奴婢谢女人少爷赐名。”

又伸手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