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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超出她去同大夫人说话，“这么冷的天，难为夫人还亲身跑一趟。”

大夫人先下车，楚蔷由丫环扶着下车时，前面三夫人走了过来，熟稔地抱怨出门相迎的方氏：“都怪你，非要带菡菡来庄子上养病，大夏季的害我跑这么远。”

阿洵干脆趴在姐姐怀里不起来了，一手抱着姐姐，一手摸被子上的凤凰彩羽，旁人看不到，含珠可瞧见了，小家伙嘴巴撅得高高，明显不喜好屋子里有这么多“外人”。

“之前含丫头昏倒不醒，凶恶万分，现在含丫头好了就成，明日我筹办去九华寺上香……”

“那可有查出来大女人是如何摔的？”楚倾拾起方才放在桌子上的宝刀，细细打量。

“命”字还没说出来，刀影一闪，人已身首异处。

三夫人有点难堪，含珠帮阿洵擦鼻涕的时候，她笑着骂道：“阿洵这臭小子，还是那么认生。”

阿洵终究探出脑袋，倒是半张脸躲在姐姐胳膊后，偷偷瞄楚蔷。

傍晚时分，楚倾刚从内里返来，一身铠甲还没脱，传闻有家书来了，就先接了过来，边看边喝茶，看到一半，放下茶碗，看完了，面沉如水。

含珠冷傲于三夫人的美，三夫人也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问方氏：“菡菡，声音仿佛变了？”

待到饭后楚蔷要随母亲分开时，阿洵已经舍不得她走了，大眼睛依依不舍地望着她。

她嫁到楚家前与方氏是手帕之交，又是调皮爱闹的性子，是以说话很不客气。

“这么大的泡，早晨屋里不消点灯了。”三夫人笑着打趣，取出帕子要替阿洵擦鼻涕。

三夫人走在方氏另一旁，轻声替自家女儿解释道：“蓉蓉明天还跟我说要一起来的，不巧夜里来了月事，你晓得她身子一贯不大好，我就没让她来，改天再来看望她姐姐吧。”

就在含珠被她们看得有些不美意义了，阿洵俄然打了个喷嚏，鼻子上面冒出一个大泡泡。

甚么都忘了，也挺不幸的吧？

除了方氏，女眷都惊奇于她竟然如此知礼，三夫人最早回神，眼疾手快按住被子，笑着道：“都是一家人，菡菡客气甚么，你现在养病要紧，别管那些虚礼了。”说话时猎奇地打量头缠白纱的小女人，因为女人都喜好熏香，倒没有在乎那淡淡的香气。

楚蔷无法道：“娘你明知故问。”

楚蔷就朝含珠笑了下，体贴道：“姐姐额头还疼吗？”

屁.股被戳，阿洵笨拙地从姐姐身上爬了畴昔，躲在姐姐里侧，不肯给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