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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姨娘拿帕子擦了擦脸颊，抬眸道：“就好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商定了战略，这才吹了蜡烛睡下了。

秦姨娘这时候看着床上二老太爷的眼神便多了几分痛恨，只要些恨恨道：“他如果真能这么想就好了，只怕他好起来了，第一件事情就想着要大爷交出宝和堂的帐本来。”

秦姨娘见刘七巧没走的架式，便让她出来了，又道：“他就这么躺着，也没个知觉，我瞧着还是和之前一样的，一日两次的药倒是没少过。”

杜若听刘七巧说的清楚，便只点了点头道：“这么看来，独一有能够被下毒的处所，就是五姨娘熬的药了？”

杜若就又犯起愁来，只拧眉道：“今儿的抓返来的药，我偷偷瞧过了，没题目，你有没有发明甚么？”

刘七巧也只点头，小声道：“我让茯苓去厨房刺探过来，二叔公允常还真不吃甚么东西，一日一碗参汤、秦姨娘会让厨房熬一些米粥甚么的送畴昔，你瞧二叔公瘦成那样就晓得了，何况人都没啥知觉，能吃多少东西出来？药是五姨娘熬的，就在秦姨娘的院子里熬，因为厨房还熬着二婶娘的药，秦姨娘怕弄错了，以是就在院子里直接熬了。”

秦姨娘不愧是宅斗中的胜利者，这话说的实在是好听的，清楚是不想让人出来，偏生还是那么让人不忍回绝的来由。又点出了二房人的不孝敬来，一举三得。

秦姨娘的眸中就不自发暴露了一些警悟，不过只稍众即逝，顿了半晌，才开口道：“我也没有甚么设法，只感觉他们两个毕竟都是老爷的亲生骨肉，虽说嫡庶有别，可也有长幼有序这一说，大爷固然不是嫡子，倒是宗子，没事理分炊的时候，只遵循一个庶子的份，就给打发了。”秦姨娘说着，明显是有些冲动，连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只吸了吸鼻子道：“再说大爷从十几岁上头就跟着老爷学买卖，在宝和堂呆了十几年，现在说要他放手就放手，我这个做娘的，不忍心。”

二老太太忙开口道：“快拿水来，喂老爷服下。”

刘七巧还是坐在房里和秦姨娘闲谈，又道：“芸哥儿长的真好，我就是在都城也少见如许的公子哥，看着就让人喜好。”

到了中午三刻，刘七巧用过了午膳，便来了秦姨娘的院子看二老太爷。秦姨娘见刘七巧过来，脸上含着笑迎了上来道：“你一个怀着身孕的年青媳妇，老往这边跑做甚么，没得沾了病气就不好了，就是二爷媳妇，自从你二叔公病了，也没让她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