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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正要推出房间，只闻声外头小丫环孔殷火燎的跑了出去道：“不好了不好了，二太太要生了。”

刘七巧跨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地上固然用湿布掠过了，但仍旧能看得出来，之前的确是流了好大的一滩血。早产最怕就是大出血，孩子没出来呢，流血量已经超标了，那产妇就伤害了。

二老太爷挥了挥手，有气有力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歇一会儿。”

说话见刘七巧早已经换了一杯茶上来，杜若便上前，扶起二老太爷，把那药丸放入了二老太爷的口中，就着温水服了出来。又从药箱里头取了针囊，为二老太爷放血祛毒。

大爷还是还是跪在二老太爷的床前，垂着脑袋不说话。二老太爷便道：“你也走吧。”

秦姨娘正说着，茯苓从外头跑了出去，从袖中取出一个用丝帕抱着的东西，呈到刘七巧面前道：“奶奶，这是我从围墙外头的小河沟捡返来的，是方才五姨娘从药罐子里头夹出来，用手帕抱着扔出去的。”

二老太太眉头一皱，一叠声问：“还没到日子呢？如何今儿就发作了？”

世人都没有开口，只冷静的看着秦姨娘站在窗口边上，太阳照在她身上的宝蓝色褙子衫上头，让人有些晃眼。秦姨娘说完了这些，俄然就顿了下来，再也不往下说了，只抬开端瞧了一眼刘七巧，眼中仿佛有着几分等候，悠悠道：“方才大少奶奶跟我在房里说的话，可还算数？”

刘七巧明天是见太小徐氏的，看着怀相，虽说日子近了，却还没有入盆，如果没有大的不测，普通是不成能提早出产的。

那小丫环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房里头世人，低着头小声道：“奴婢……奴婢也不晓得，就是大女人也不晓得为了甚么和二太太吵了起来，奴婢才想出来圈一圈，就瞧见二太太颠仆在地上，裙子上染了好大一滩血，一个劲的喊肚子疼！”

谁知当时候偶然间的书房雅趣，倒是牵涉了这很多事情来。二老太爷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实在秦姨娘就是那一朵曼陀罗花，他喜好了她一辈子，到最后还是着了她的道了。

房间里头固然人多，却也是静悄悄的，外头午后的阳光落出去，照在青石地砖上，明晃晃的一块儿。杜若和刘七巧的视野就一同落在了茶几上那一碗冒着热气的药上头。杜若等了半晌，才要起家，外头有小丫环出去回话道：“大爷和二爷都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