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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对杜芸也很看重，见杜太太这么说，只笑道：“好是好，只是母舅毕竟是朝廷命官，会不会……”杜若毕竟是男人，思虑就比刘七巧全面一些，杜若如许一体点，杜太太也明白了，只开口道：“你外祖父倒不是如许重视流派的人，你娘舅和你外祖父一样，不然那里来你现在的舅妈。”杜太太说完，见时候也不早了，便道：“今儿你就留在这边用午膳吧，你爹呢？如何没跟你一起返来？”

杜老太太听杜芸这么说，就跟瞧见了当年杜若在她跟前说那番话一样，只让她又是心疼，又是感概，只站起来，走到杜芸身边道：“好孩子，没想到你是这么懂事理的，当年你大堂兄学医的时候，也是说的这番话，不过他当时候比你还小些，身子也不好，我也确切舍不得他寒窗苦读，万一熬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以是也就随了他了。但是你瞧瞧你，这身子板也健壮，又已经是秀才了，如果来岁中了举人，后年可就能考进士了，这前程就在面前那。在还一句话说，就是来岁没落第人，你年纪也小，就算再念上三年，也不是甚么大事，家里也供得起，这世上那个不想在宦路过济上有所建立，若不是没体例，谁情愿当个穷酸大夫，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杜芸这时候恰是抽便条的年纪，天然是看的较着的。见杜若这么说，也高低打量了杜若一眼，笑道：“大堂哥倒是更加有福了，比起之前在南边，气色更好些了。”

杜若请了杜老太太上座，本身和杜芸就坐在杜老太太正劈面的两边，一边低头用饭一边聊了起来。杜若也是问一些南边的事情，世人的身材如何之类。杜老太太听了，只打断了杜若道：“这些我方才都问过一遍了，让你来当陪客，你倒是真的喋喋不休了起来，还让不让你弟弟好好用饭了。”

午膳用的差未几了，外头的丫环出去回话，说是堂少爷的东西已经放入了品芳院里头了。杜若婚前在品芳院住过一年，里头的陈列一应也都全面，杜若便领着杜芸，跟杜老太太告了退，带着他去品芳院里头去了。

杜芸走在路上，才又把方才想学医的那一番话和杜若又说了，杜若实在早已经看出了杜芸的心机，可杜芸此次前来，首要还是为了肄业，以是杜若也只安抚了杜芸几句道：“实在不管是学医，还是考科举，将来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功德，你只要有这份心机，不管做甚么，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