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页/共5页]
他说:“侍卫出身不怕普通的官吏,寺人拿我们没辙。不过厥后有高人指他们,墙里头大肆鼓吹,说贼人测量皇城,图谋不轨。这个罪名谁也担不起,这才垂垂散了。”
话音才落,二太太从门长出去,哭哭啼啼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颂银心头千军万马吼怒而过,这还是明天阿谁解她危难的容实?她觉得他画芭蕉图的年代已经畴昔了,没想到高看了他,他明显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没干系,渐渐就熟了。”大太太欢畅地说,“等你们姐儿几个都嫁出去了,我的苦衷就了了。将来你阿玛致仕,我们闲着没事儿,亲家要承诺,还能给你们看看孩子。”
他负手说:“我抱恙,乞假了。”
“营房1里养大的没端方,我今儿可算见地了……”
芽儿端着铜盆跑出去,给她打水擦牙洗脸,大太太在边上检察她打扮匣子里的金饰,嘀嘀咕咕说,“都过期了,不能老戴,该换换了。转头上铺子里挑新的去吧,女人家的,平常当值和你阿玛一样穿戴,休沐的时候好好打扮打扮,老弄得爷们儿似的,婆家还找不找了?提及这个,前儿有人上门给三丫头说亲,是胡同口尚琮家的大小子,世袭了云骑尉,本年入秋外放山东盐道。旁的都挺好,就是年纪不大配,本年二十五了,比三儿大了八岁。”
她的意义他明白,佟家是镶黄旗的人,如果天子责令一查到底,摆了然就是要揪豫亲王的小辫子。不管豫亲王和这件事有没有牵涉,佟家作为人家旗下包衣,不免堕入摆布难堪的窘境。
想得可太长远了,颂银不忍心让她绝望,模棱两可地承诺着,俄然想起来,“我今儿要上容府去一趟,上回他们老太太做寿我不得空,老太太让容实给我带了两块糕点,今儿得去还个礼。”
他回身要走,颂银叫了他一声,“您不还‘病着’吗。”
“你就蒙我吧!”大太太掖着两袖说,“衙门那么多的人,没你不活了?太/祖当年可没下旨不准嫁人、不准生孩子。这是人生大事,不能含混。时候过起来太快了,转眼二十,老女人了。”语毕一顿,从镜子里窥她神采,“还是你本身内心有谱,和容实能说上话了?真要如许我就不担忧了,老太太喜好容实你晓得,另有他家老太太,我瞧得出来,也格外喜好你。你们俩要能成,家里没谁不承诺。你想想,容实不但人才出众,家道也殷实。现在他爹妈只剩他一个儿子,多少家业将来都是他的。他又当着官,二品大员,吃朝廷俸禄,两口儿都在宫里当差,谁也不遴选谁呀……”大太太越说越欢畅,抚掌赞叹,“你阿玛这回真办了件功德儿,路都给你铺好了,你就放胆儿走吧,这是门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亲。”